還未修煉成仙的時候就受到了魔血的沾染,魂魄染了汙穢,直到最近這幾百年下凡歷世才消除了不少,但終歸魂魄受到了汙染,在苦苦支撐了半個月後,小桃的氣息越來越弱,玉箜似乎都能看到小桃的魂魄開始出竅了。
小桃虛弱地躺在玉箜的懷裡,輕輕說道:“玉箜,不要管我了……”玉箜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裡的小桃,把臉貼到她身邊,堅定地說道:“我不會放棄你的!”小桃卻是虛弱地連回答的力氣都沒了,她每撥出一口氣,離死亡就越近一步。
玉箜小心翼翼地把小桃放到了床上,在蟠桃林里布下結界確保在她離去的這段時間內,小桃不會被勾走魂魄。玉箜來到警幻仙子的面前,面無表情地問道:“怎樣才能熄滅滅魂燈?”警幻仙子說道:“一個仙元和一個魔元來祭奠,並且要強大。”
玉箜低下頭,想了很久,問道:“那,假如跳下去的是一個強大的上仙,他會死嗎?”警幻仙子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也許只要仙元就夠了,不用把魂魄也一併燃燒了,但是沒了仙元。又怎麼活下去呢?”
玉箜默默地離開了警幻仙子的住處,曾經鶯歌燕舞的瑤池不見了翩翩起舞的仙子,不見了奼紫嫣紅的荷花,只有一池死水平靜地流動著,苟延殘喘著最後一口氣。
玉箜靜靜地走到了南天門,剛一靠近,就感到一股灼熱的力量迎面而來,玉箜咬破了嘴唇硬著頭皮上前走了兩步,看到了滅魂燈中央熊熊燃燒的燈芯。隔著一片熱浪,她看到了對面的人影。佇立在那一方靜靜地看著她的人。
白衣銀髮,青銅的面具早已不見了蹤影,額頭上沉重的墮仙印記依舊佔據了半壁江山,那個人,是柯遐。
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
悲歡離合總無情,一任階前,點滴到天明。
第一次見到卿華的時候,他們都還年輕。都在風華正茂的年代,愛得灑脫不羈。年輕給了他們資本,埋葬了他們的青春。再次見到卿華的時候,他已成魔,她卻是天庭上飛昇的小仙,兩人之間隔了一條無形的鴻溝。比忘川更令人心痛。
現在他們又相見了,把他們推向更遠的,不是仙與魔的差距,而是一盞燃盡六界的燈。悲歡離合總無情。
看到對面的柯遐,玉箜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我們錯過了太多,錯過了一世,不想再抱憾終身。
左邊,他權傾天下無視榮華,右邊,她絕代風華笑靨如花。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和她一樣的決定。
當殺無命感到滅魂燈的氣息頃刻變得微弱的是,他立刻趕到了南天門,巨大的燈盞中央,只生下一簇微弱的狐火在奄奄一息,殺我眉頭一皺,二話不說一腳踩滅,低頭看到,在燈盞裡,有一金一銀兩個微弱的光點盤旋在一起。感受那熟悉的氣息,殺無命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柯遐,你還是自私地不夠到底啊。
太上老繭聞訊趕來,立刻封印起了滅魂燈,說道:“鬼王也在此啊,雖然現在兩方交戰,但是據老夫觀察,柯遐和玉箜二人雖是仙元喪盡,跳進滅魂燈的時候用盡全力震碎了燈芯,所以滅魂燈不是因為有生靈祭奠而熄滅的額,而是因為被強大的靈力震碎了燈芯無法燃燒下去,如此一來,滅魂燈將永世不能燃燒,六界安危有了保障。”
“這都是他的選擇。”
“鬼王請聽老夫一言,柯遐和玉箜用仙元震碎了燈芯,魂魄也被震得四分五裂消失在雲海中,可是畢竟沒有被燒盡,只要我們努力尋找,終有找齊的那一天。”
“你想讓我怎麼做?”
太上老君捏著鬍子,說道:“不難,到人界去,天道自有準則。”說罷,給了殺無命一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