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獵物,在另一個人的帶領下,又踏進了這場糜爛的泥潭。
靡色的容貌在昏暗中露出真容的那一刻,今日所有的不快,都化作了座上男人眼底瘋狂掠起的慾望。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的,他們這些毫無用處了的人,便成了那人驅趕不及的物件。
連帶著他那失敗後的懲罰也在上面人的興致之下,被迫中斷。
在人流的推攘中,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踏入那片醉糜的人影。
腦海中忽然想起酒吧昏暗的光線下,女孩看他的那雙眼,帶著瘋狂的毀滅。
他還記得她說,你們已經毀了我,現在,該我毀掉你們了。
他停了腳,身邊的人也停下來,不解的看他:“傲哥,怎麼了?”
“知道我們今天走了的後果是什麼嗎?”
他問。
那人一愣,有些莫名:“後果?不是裡面叫我們走的嗎?”
難道他們傲哥沒看見剛才,看見那兩個女孩子時,上面老闆忽然發亮的眼睛?
如果不是那兩個女孩子又回來,今晚他們傲哥,身上只怕見血,會更深。
吹了眸蓋去裡面的神色,許傲忽然扯唇,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漬,“阿力,我們的機會來了。”
阿力看他,還是不解,“什麼機會?”
許傲這次抬了腳,沒再停留。
“釋放野心的機會。”
你說我野心大而盲目,我便要告訴你,野心之下,怎麼會有盲目二字。
我的機會,是你的人,送給我的。
人生在世,不會順竿子向上爬的人,都是蠢貨。
還有就是,不要小看了任何一個,你以為她是案板之魚的人。
比如,那個被放跑了的女孩。
夏音。
向巖向老闆,只怕你,見不到明日的天亮了。
偌大的包廂裡,血腥裹著糜爛,是叫人皺眉的味道。
座中的男人看著眼前的人,眯了滿是贅肉的眼,在姒笙身上掃描過後,落到了一張它比較熟悉的臉上:“這不是我們夏音小同學嗎?怎麼又回來了?”
他說著話,眼卻不受控制的朝那立得慵氣的人身上飄去:“是知道錯了,特地帶了功來認錯?”
話音落下,未被叫出去的男男女女便低笑出聲。
因為其餘人退出去之前,夏音指著那些面孔,說:“你們得留下來。”
於是那些少年便在起鬨的好奇中,屁股穩坐下來。
除了被男人桎梏在手掌下的女孩。
那毫不掩飾的目光讓夏音垂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掐緊掌心,雙眼充血。
可下一秒她卻笑了,“沒錯,向巖,我回來找你了。”
“夏音,白天怎麼回事,丟下我們就跑了?”
“是啊夏音,我們還說等著你一起回學校呢。”
“你真不懂事,向哥先前還和我們說,今天被你氣著了,讓我們好好說說你,怎麼老是學不會聽點話……”
那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嘈雜的響起,夏音看過去,盡乎都是熟面孔。
這些,都是她最親愛的同學。
少年般的面孔,鮮活無比。
可誰又知道,這一張張看似友情濃烈的面孔之後,是一副副惡魔般的面孔?
她墜落深淵得初始,就是在這樣裹著砒霜的友好裡,中的毒。
站在她身側的姒笙微傾身,偏了頭對她說:“去吧。”
你該把纏繞著你的罪惡,撕碎了。
然後那一雙雙看戲似的眼,很快,浮起了驚愕的恐,在這樣的神情中,不斷的擴大。
:()肆意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