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沒找他算帳就夠氣惱的了,這醒了以後又思前想後了許久,要怎麼報這一箭之仇。偏他剛中狀元不久,也無什過錯,那冒犯自己的事又令人難以啟齒,除此之外,愣是想不出要治他個什麼罪更名正言順、冠冕堂皇一點,更是氣悶,連帶著這幾天看什麼人什麼事都不順眼起來。
今天又見關於那群進士們的奏章,那人的名字更是刺眼,老臣們的言語之間竟對其才學品行讚賞有嘉,大力舉薦其是經世治國之材,應當委以重任云云,這一看之下,更是暴跳如雷地把奏摺一甩,質問起身旁的人來。
“這……這是公孫大人送來的,奴才也不知為何……”小宣子戰戰兢兢地回答,深怕皇上一個不快便把自己給殺了。
天知道皇上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這隆盛朝進士們的官職任免和調配可一向都是皇上親自御筆欽點的,也不知皇上今天是怎麼了,倒質問起他這個小太監來了。
“他說送來你就收嗎?也不看看朕有沒有空看!”慕容昭陽雖然在公孫弘這位三朝重臣面前是不敢這樣說話的,但是在奴才面前可是威風十足。
“這……奴才該死!還請皇上恕罪!”小宣子嚇得跪在地上,抖抖顫顫地回道。
“公孫弄雨參見皇上!”
正在小宣子為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膽時,殿外傳來一聲適時的清脆而洪亮的稟告,在他聽來簡直猶如天籟之音。原來是公孫宰相的孫兒公孫弄雨來了。
這公孫弄雨是公孫弘唯一的孫子,可惜他父母身體虛弱,英年早逝,只留下這麼一點骨血,公孫弘自是格外疼愛,向來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養,大了些後,無論大事小事都託其去辦。雖其文才出眾,相貌不凡,但因其對功名利祿無甚興趣,自是不入官場,卻對藥物醫術頗有研究,公孫弘也由得他去,便做了皇上跟前的御醫。
慕容昭陽雖不是沒有對他起過色心,但都因其對公孫弘的敬重而沒敢造次。那公孫弄雨也是生得冰雪聰明,甚得皇上的歡心,多次與皇上同進同出,又因其祖父公孫弘的緣故,朝中大臣對這雖不是朝臣的御醫也極為客氣。
這御書房也是得了皇上准許可以隨意出入的,這天他剛進門便見正位上那著金黃龍袍的青年天子正怒氣沖天,暴跳如雷地對一個小太監大發脾氣呢。
“皇上如此動怒,不知所為何事?”也不想讓下人為難,公孫弄雨忙上前關心地問道。
“……”這一時之間,慕容昭陽也不好明說,畢竟這是他祖父送來的奏摺。
“皇上風寒方愈,可小心彆氣壞了龍體。”見皇上難以啟齒,公孫弄雨也很知情識趣地轉了話題。
“勞愛卿關心了。”
看了看公孫弄雨,慕容昭陽忽然眼珠子一轉,心生一計。
“你們都退下!”
揮了揮手,斥退了身邊所有提心吊膽了許久的太監宮女,慕容昭陽將公孫弄雨拉到一邊的帷帳後。
“皇上有可有什麼煩惱?”納悶於慕容昭陽的鬼鬼祟祟,公孫弄雨問道。
“弄雨,你向來都是幫朕的對吧?”慕容昭陽自小便和公孫弄雨一起長大,兩小無猜,交情最好,這時又遇了這等不好言說之事,卻又不甘心吃這啞巴虧,自然第一個想到了他。
“那是。皇上莫不是又看上了那家的漂亮姑娘,又要臣的媚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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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難道——陛下看上的是小官?想要龍陽十八式來調教一下?”
“不是!”慕容昭陽差點惱羞成怒,朕在你眼中就總是在想這些事嗎?再說那龍陽十八式朕早就滾瓜爛熟了,還用你借!
不過這也難怪公孫弄雨想歪了,向來皇上求他的事情不外如是,日子久了都沒有新意了。哪裡會想到慕容昭陽天人交戰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