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6部分

少有人來,那角門也只一個婆子把守,冬天她偷懶,愛喝兩口酒,抱著火爐取暖,我便時常送她一壺酒,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進來了。”

周芷清忍不住取笑他:“往常只說你是個書呆子,不想幾年過去,你也會使小段耍心機了。”

韓渠臉有些紅,不好意思的道:“叫你看笑話了,是我當年一味的只死讀聖賢書,於人情世故欠缺太多,這麼多年沒少遭人冷眼,還只當自己懷才不遇,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周芷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今年才多大?不過是一次科舉失利,怎麼就這般灰心喪氣?有的人考了半輩子,都還沒放棄呢。”

韓渠低聲道:“倒也不為別的,就算要科考,也得先安身立命才成,我一無所長,整日在京城擺地攤替人寫信作畫也不是長久之計,總得尋些營生,不指望養家餬口,可我自己總得一日三餐得以為繼。”

周芷清大笑:“你倒是比從前通達多了,原是我多嘴,你挺明白道理的麼。”(未完待續)

正文 第200章 畫作

韓渠是個特別靦腆的男子,周芷清隨便一取笑,他就紅了臉,一雙桃花眼水潤含情,和個小姑娘似的總是充斥著委屈。

當年周芷清見“色”心起,其實不過是惡作劇,越是相貌生得好的男子越是心性敏感,尤其出身寒家,就更是如此,她未必是基於男女之情,不過是覺得他們好玩罷了。

人不都是這樣嗎?欺軟怕硬是天性,越是見著她就躲,一副又畏又懼,偏又忍氣吞聲惹不起的模樣越是有意思。

周芷清在宴王府待得壓抑,十分不喜那些看她就充斥著憐憫和同情的目光,倒是韓渠,本身就和受驚了的小兔子似的,她很有一種欺男霸女的優越感,難免就想欺負欺負他。

韓渠被捉弄取笑也不生氣,偏他人並不迂腐,對答十分流暢,偶爾提及京城風物,也是張口就來。周芷清在京城是玩慣了的,問及從前舊事舊物,他都能答得上話,說得周芷清十分感慨惆悵。

周芷清也知道避嫌,但她整日悶在廢園,心情鬱郁,又無可排解,有了韓渠,明知道不合適,稍有不慎就要連累得他丟了性命,可每隔幾日遇到,還是不免要略坐一坐。

韓渠是個寬和的性子,有話即多,無話即少,周芷清和他在一起沒壓力,反倒是最輕鬆的時刻。

喬管事留了心,雖不敢冒冒然的回稟王爺,卻也叫了管事徹查韓渠這個人。也是合方尺出事,韓渠畫了歲寒圖,上交時不小心把自己作廢的一幅畫夾了進去。喬管事隨手一翻,當即就變了臉色。那是一張沒有著色的草圖,虯梅之下。坐著一個明豔的女子,正是周芷清。她眉眼微蹙,雙目含愁,說不出來的引人注目。

喬管事也不聲張,只趁著韓渠不在,命人去他的房裡搜查。

韓渠房裡字畫居多,等侍衛悄無聲息的把畫都蒐羅上來。喬管事大致翻了翻。心裡有了數,從中抽取了兩張,命人將其餘字畫都放回原處。自回去不提。

嚴真瑞這些日子卻一直不得閒。

小世子的請封已下批下來了,景帝還賜了“旭”字。

可他再喜歡兒子,也不可能和婦人一般,整天宥於後院。心肝肉叫的疼愛。好在他積威甚重,小世子沒有親孃。底下人也不敢怠慢。

嚴真瑞接了聖旨,來年春天便要帶兵助脫歡掃清韃靼,事務千頭萬緒,他也只能偶爾輕鬆下來。叫人把小世子報來看兩眼。

小世子才過了百天,已經會翻身了,可嚴真瑞回來得晚。他早就睡了。抱過來也不過是放到榻上,垂眸多看幾眼。眼神在他那漸漸長開的五官上逡巡。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夜深人靜,只有這小糰子輕微的呼吸,像是小獸一般,軟嫩無害。嚴真瑞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