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一直沉默的宗政旻軒開口問道。
小二嚥了咽口水,顯然是對宗政旻軒昨晚粗魯的舉動心有餘悸,不敢離他太近,往邊上移了移,這才道:“這平安縣縣令的兒子安子瓊待會兒要在街頭一等一的瑞祥樓提前開慶功宴。”
“慶功宴?”言黎月不解。“是對子大會的慶功宴?”可是這結果還沒出來,提前慶祝什麼?鑊
小二點點頭,這下言黎月又不解了:“他怎麼知道他一定會贏?”
小二四下瞧了瞧,見無人注意,這才湊過去,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安家公子家裡有背景,人家說是贏了,那誰敢說是輸?”
“豈有此理,這不是仗勢欺人嗎?”言黎月的正義因子又冒出來,火冒三丈的拍桌而起。“他那個樣子,一看就是有頭無腦,怎麼會贏?”
小二忙示意她坐下,緊張兮兮的說道:“姑娘莫急,這官場上的事豈是咱們能明白的,只不過這官官相護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說著打了個千,道了句“幾位慢用”便去忙活了。
言黎月思索著他的話,越想越生氣,這古代怎麼這麼黑暗。宗政旻軒看著她氣憤不已,不由又氣又笑,氣的是那些人無視綱紀,任人唯親,笑的是言黎月這憂國憂民的樣子。伸手拍拍她的手,安撫道:“好了好了,彆氣了,先吃飯吧!”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言黎月索性把罪責全都推到他頭上,氣憤的一摔筷子,從鼻間哼出氣來:“你這王爺是怎麼當的,底下亂成這樣你還天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就等著吧,早晚有一天這宗政王朝能毀在你手裡。”
“我--”宗政旻軒無奈,這怎麼又和自己扯上了?再說了,就算真毀了,這朝廷本也不是他的,是皇上的,跟他有什麼直接關係?
可是不待他開口,言黎月就瞥過頭不再看他,只低頭吃著跟前的飯菜。
經過這些日子,宗政旻軒對她的性子也有些瞭解,知道在她生氣的時候絕對不能火上澆油,否則後果很嚴重,也低著頭吃飯,只等著她自己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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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把火燒的時間有些長,到了晚上言黎月還是一副氣憤難當的模樣。
期間宗政旻軒幾次上前示好,都被言黎月殺人的目光給堵了回去,再加上許是昨日太累,今日又被冷水衝了,現下只覺得渾身忽冷忽熱的,也沒了去哄她的力氣,只早早的搭了凳子,在上頭躺下。
言黎月窩在床上,心裡奇怪,這樣安靜倒不像是他的作風了。
她偷偷掀開簾子,只見他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只著了中衣側身臥在那裡,身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只看背影有些可憐。
誰叫他不多開個房間,活該!言黎月狠下心,用力的摔下簾子,睡覺!
可是,躺在那裡又覺得不對勁,他駕了一天一夜的車,又在冷水中站了那麼久,這樣睡冷板凳會不會有問題?
“宗政旻軒--”她躺不住了,再一次起來,低聲叫他。
那邊卻毫無回應。
“宗政旻軒--”她不由提高了嗓門:“宗政旻軒宗政旻軒宗政旻軒宗政旻軒宗政旻軒--”她連叫了好多聲,一聲比一聲聲音大。
“嗯。”那頭好不容易有了反應:“怎麼了?”聲音有些沙啞,底氣也有些不足。
言黎月聽出他的不對勁,趕忙下床。
“你怎麼了?生病了?”跑到他跟前,半蹲下來,伸手撫上他的額頭:“呀,這麼熱!”
她扶他起來,拖他到床上,嘴裡不住唸叨著:“生病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你是傻子嗎?”
宗政旻軒勉強睜開眼,一張臉越發蒼白,卻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沒事,你彆著急。”
“誰著急了。”言黎月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