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懶得用手去掠,“行了,我知道公司重要。”
陳渺路最厭惡的便是她這種態度,樣子敷衍得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可他硬是將自己的剛硬折斷嚥了下去,陳渺路溫言道:“以後你才是最重要的,公司再重要都不及你!”
他說著伸手將楊帆落下的髮絲別在了她的耳際上,楊帆低下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陳渺路的指尖忍不住觸了下,那感覺彷彿就是凍結的酸奶,滑膩得令人無法抗拒。陳渺路輕落下了一枚吻,楊帆生怕他再碰自己竟嚇得不由往後一縮,陳渺路卻笑著攬過她的肩膀,他的溫熱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垂下,“別怕,我以後都不傷害咱們孩子了。”
陳渺路的手緩緩撫過楊帆的小腹,裡面跳動的生命卻彷彿對他有著無窮的排斥,陳渺路左看右看都覺得這微隆起的地方,像極了荒涼的墳冢,令他難以產生喜愛之情。
姜虹到底是收了楊帆的錢,她很快實現了承諾,讓楊帆同李赫見了面,地點是李赫那陰森可怖的宅子裡。
“您好。”楊帆客氣的伸出了手,李赫沒有接,姜虹親自為李赫倒了杯水便匆匆離開。
楊帆看著姜虹合上了門,仍是曾經古老的中式佈置,李赫卻顯出了更多的滄桑,“我知道,您是不願見到我的,我說再多的話,您都不會聽,可我還是想求求您,放政一一條生路吧,他好歹也做了您十多年的兒子!”
李赫面色陰霾的盯著書架看,書架上有個相框已被放倒,無法看見其中的照片。
“如果不是有人從中作梗,現在我腹中的孩子應該要喊您一聲爺爺,您願意看著他出生就沒有父親嗎?”楊帆說著已跪在了李赫面前,他仍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態度,只將楊帆視若空氣般,毫不理睬。
楊帆哭訴了很久,李赫依舊無動於衷,她終於扶著沙發站了起來,她將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李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您既然不肯放過政一,那我們就來做筆交易。”
李赫聽到此話微微挑了下眉。
“現在陳渺路公司全部的股票都在下跌,對於這樣一家有潛力的公司,您若在市值最低的時候收購,不僅能連之前政一給陳渺路的那部分股票收回,更能大賺一筆。”
李赫冷哼了一聲,“你覺得陳渺路會傻到把公司給賣了嗎?”
楊帆頗有把握的答:“我自然有辦法讓陳渺路把公司賣給您,您放過政一撤銷起訴,省得那些記者到處亂寫,否則以我們的律師團,未必鹿死誰手。”
李赫斜眉狠狠的瞥了她一眼,“你以為一家公司就能換回我兒子的命!”李赫猛地抬高聲調,楊帆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政一當初還小,您不能完全把您兒子的死歸咎到他的身上!”
“滾,你給我滾出去!”李赫拿起柺杖就要朝楊帆揮去,“別。”姜虹衝進來趕忙攔住,楊帆見勢不對只得落荒而逃。
李赫氣得幾乎無法喘息,姜虹嚇得慌將他扶到床上,“沒事,您躺會,我讓葉大夫過來。”李赫緊握住姜虹的手不肯放開,他整個臉憋得發青,完全說不出一句話來,“早知道就不該讓胖姐過來的。”姜虹慢慢撫著李赫的胸膛,儘量讓他的氣管順暢些。
葉大夫接了電話很快就趕了過來,葉梅的父親是李赫的私人醫生,對他的病情瞭如指掌,他拎著藥箱身後跟著葉梅和幾名護士。
姜虹瞧見他們一行人過來,急得險些哭出來,“葉大夫,您快看啊。”
“讓開讓開,你們都別圍著李先生,快把窗戶開啟,讓他有足量的空氣!”姜虹聽罷趕緊開了窗子。
李赫躺在床上整張臉都發青黑色,他緊繃著嘴就好像是被封了口鴨子一樣,他眼前的人像逐漸模糊,只能瞧見一大群的影子晃動個沒完,他耳朵卻是極好的,周圍吵雜的聲音攪得他心煩意亂,想開口喉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