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言,有些意外。還沒問她怎麼會在這裡,她倒先開口了,眯了眯眼,她問:怎麼回事兒啊你?病懨懨的?”
“昨晚沒睡好。”
“有心事啊?”
“沒……喝咖啡了。”
蘇言服了,“大晚上喝什麼咖啡啊??活該睡不著,看你臉色,快跟咖啡一個色兒了。”鹿安微抿著唇,嘴角彎彎。
氣色欠佳,但心情其實不錯,過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對蘇言輕笑道:“在咱們國家,臉色能跟咖啡一個水平線的人必定是出類拔萃的,比如咱包青天。”
蘇言頗為贊同地點頭,一大早的就一臉正氣凜然,“說到咱包青天,老人家有智慧,臉黑心不黑,一代男神,獨領風騷。青天明月,是開創黑臉正氣男的始祖……”鹿安笑,“包大人是你男神?”
“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國民男神。”
“……”
鹿安正在做暖身的時候,見蘇言也換了身衣服進來。
“你今天不用上課?”
她大手一揮,“我們學校一瘟神氣著我了,然後我就跟我們校長請假了。”
“請假理由是?”
“身、心、俱、疲!!”
“……”
“這是老毛病,一生氣就沒精神又犯頭疼……你說,不是身心俱疲是什麼?還給人上課呢?”
“你別把私事和責任扯在一起,你不上課,那些學生怎麼辦?”
“我教語文的,不上課就背古詩唄。”突然她拍案正色道:“背完下節課,當堂抽查!!”
“你這算是把仇報在下一代身上?”
“什麼話??我是終於體會到了當年咱語文老師“望子成龍”的熱切之情。”
“望子成龍?”
“學子。”
鹿安對著她無奈一笑,背過身開始練舞,蘇言坐在牆下,看著她。
鹿安的舞蹈,一抬手一提足,皆是一場述說。
舞蹈是一種藝術表現,以肢體動作為主要表現形式,能否舞出表情達意的境地,很考驗表演者的藝術修養。
她身材纖細,身段柔美,舞姿妙曼翩翩,加之她對舞蹈的情感投入,韻味十足。
從小習舞,一開始可能是覺得女孩子跳舞好看,所以特別能堅持。後來上了高中,她在徐穆楠的眼裡見到了他難得的專注,於是她對舞蹈的熱切之心,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年少時期的一次心湖波動,她想到了會細水長流,卻沒想到會深流至難收的境地。
人對某事物的鐘情總有起因,因傲愛梅,因幽愛蘭,因澹愛竹,因逸愛菊。
而她,因為那人專注的眼神,而愛舞。
……
蘇言在這裡呆了整整一天,鹿安跳了多久,她就看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欣賞還是其實只在發呆。
下午鹿安接到一通電話,有點小高興小興奮,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要走人,蘇言在一旁搖頭感嘆:“平時那淡定的氣質裝的多好……碰上徐穆楠就崩了!!你說,他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這樣棄下原則?有點錢,長得好,脾氣好……”鹿安也沒空搭理她,儘想著徐穆楠還在門口等著她。
倆人一出來,就看見門口停著的Aston Martin。徐穆楠靠著車身,見她出來,唇角溫和彎起,等她過來。
他一身西裝,西裝外套已脫下,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他的身材高挑出眾,鹿安很喜歡他穿白襯衫的樣子,因為他總能把白襯衫穿出自己的氣質,淡漠,清雅,然後微笑地看著自己。
即便這個微笑有時會令她感到一片茫然,茫然到讓她看不清他眼底的笑意是否真實,但她就是愛著,珍惜著,因為這確實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