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寵愛,也是個不怕事的。“你要是爺們,還踢女人。快出去,要不然,我去告訴三嬸,看她不讓你去蹲祠堂。”
“我們家祠堂在餘杭!”五爺嘴裡依舊不饒人,“你當爺是不懂事的孩子?”說著,還是領著弟弟退了下去。
七娘聽著掩嘴而笑,轉身卻看見五娘和十一娘坐在那裡不吭聲。
“怎麼了?”她笑著去穗兒那裡,“快看看,有沒有傷著?”
穗兒小聲謝了,和灼桃去了一旁的耳房。
“五姐也太讓著他了點。”七娘不由嗔道,“他這種人,就是柿子撿軟的捏。”
十娘卻在一旁冷冷地一笑:“這話也就七姐難說,要是我們蹲祠堂的只怕就要換人了。”說的七娘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十一娘忙出來解圍:“自從七姐跟著二嬸回了燕京,我們很久都沒有聚在一起了。趁著大家今天都在,不如來打葉子牌。”
七娘連聲稱好,十娘卻撇了撇嘴,道:“沒什麼意思!”然後叫了丫鬟金梅和銀瓶回了屋,“昨天一夜沒睡好,補睡去。”氣的七娘臉都白了,“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難怪不討大伯母喜歡。”
那邊五娘聽了卻是“哼”了一聲,道:“人家是要嫁入公卿之家做夫人的,自然不用於我們這些人應酬。”不免有幾分酸溜溜的味道。
七娘聽著這話裡有話,立刻湊了過去:“什麼意思?是不是又有誰家來提親?”
十一娘就朝著五娘遞了個眼色,然後笑道:“我們可沒有聽說,七姐是不是聽說了些什麼?”
五娘這才壓了壓火氣,笑了笑。
七娘看著兩個人的神態:“你們不說我也會知道的。”
十一娘打了個馬虎眼,叫冬青去拿葉子牌:“上次七姐贏了我二十文錢,今天可要小心點。”
七娘大笑,三人叫上紫薇,圍著炕桌打了大半天的葉子牌。
吃完晚飯,送走了二房和三房,五娘突然來了。
“十一妹,我有話和你說。”
十一娘就遣了屋裡的。
她忍不住抱怨起來:“……我自認從來沒有做過一樁讓母親心煩的事,怎麼給我定了這樣一門親事。如若是落魄計程車族,我也好想些。這錢公子分明就是個閭巷祚門的。這樣的人家,眼界只有芝麻大小,自以為家裡出了個舉人就上了天,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眼裡的富貴,和別人相比是寒酸,偏偏還不知道輕重……到時候,不做官,實在是有負母的這番恩情,做了官,只怕是自己腳上的泥還沒洗乾淨,那些三姑六舅就又來打秋風了
十一娘到了熱茶聽他嘮叨,續了兩、三杯茶,她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我反正就這樣了。年紀輕的時候跟著他受苦,等年紀大了,他出人頭地了,我也人老珠黃被人嫌了!”說著,她握了十一孃的手:“十一妹,你一向寬容大度,待人真誠。我說一句話,你別見怪。你看今天的五爺,踢了我丫鬟,我還要陪著笑臉。七妹卻能把他趕走。為什麼?不過因為我們是庶出的,在家說不上話。想當初,母親對我說,讓我進京是幫著大姐照顧諄哥的,可逆看,她轉眼又把我許給了錢公子。”她望著十一娘,眼角微溼,“我們姊妹只有互相照應,以後才有好日子過。”
她是猜到了自己會嫁到永平侯府去吧?和十娘相比,大太太明顯要喜歡他。不管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大太太都不可能把十娘嫁到永平侯府去。兩相比較,結果立現。所以這個時候來向自己解釋當初的說法,挽回些顏面
十一娘微微地笑:“我瞧著錢公子也挺好,你看我們四姐,二嬸花了這樣大的精力,也不過和五姐一樣。”
五娘聽著微微笑起來:“你真的這樣想?”
十一娘點頭,預期真誠:“人是好是壞要看以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