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松亭踏上了十八盤,這裡已是山徑蜿蜒、石階劇陡,仰頭看去灰白色的石級如同瀑布般直鋪下來,掛在了壁立萬仞如同斧成的翔鳳嶺和飛龍巖之間。太多的遊客們只能呆立在對松亭的石坊下不住的搖起頭來,不少的人已是一臉的懼意,想來他們是上不能退不欲的左右為難,其實只須再努力上前便可一看天下的至景。遂撇下漫漫的紅塵,直登而去。穿越昇仙坊,超過了一群又一群的遊人,終於征服了愈攀愈陡、越登越險的十八盤,安然抵達去仙界的大門南天門。
南天門巍峨地矗立在群山峻嶺之間,金碧輝煌儀態萬千,如果從這裡看下來當是如一尊神般俯視芸芸眾生,在一些傳說中從這裡而去便能直達天庭,從而去參見天下的人們共崇的玉皇大帝,從而抵達神仙們所住的地方。也不知古人們是如何的有這般奇怪的念頭,如何真的能從那裡到了另一處所在,或許這其中是有些個緣故的。看著門兩側石柱刻著的對子“闢九霄仰步三天勝蹟,階崇萬級俯臨千嶂奇觀”,對於仙神之說更是不再在意。
對於古人的說法心裡也是有著許多的不解,只是從前隱隱的將個洞天當成了一座山間的洞窟,有時也想著洞天是不是應指的是建在山頂的房屋,或許與遠古時的濤天巨浪有著關係罷,那時的人們在大洪水襲來時為了逃命而不得不奔上高山峻嶺,從而將個活命之地稱做了洞天,只是這個洞字從何而來心裡真是有了些糊塗。
在那個堯舜禹的時代定是生了些大洪水襲捲了天下,老古人們便萬般無奈的將個家兒搬向了高山,肚子飢了時採集些野果兒裹腹、夜臨時尋個洞兒暫時的住了,想來這其中的苦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只是對於修行的人來說常用的辟穀當是來源於在山中生存的一些前人的經歷,只是那些經歷在現在看來當不得真,是那時的人們為了生存而苦苦的掙扎的結果,如果真的像一些書中所道的成了一個必須成仙的過程可真是好笑之極了。
想來那個仙字本就是人靠著山而寫成,或者是人在了山上成了個仙兒,有了仙當然也就有了洞天,只是本已有了個極好的住處又何必將個洞作了個居住的屋了,依著山圖公子所記的那些個故事,這一時也才明白了過來,蓬玄洞天當就是指了泰山,這一整座的山便是一個老大的洞天,雖然這個洞天方圓不下百里,可在他留下的記述中那個洞天卻是週迴一千里,這兩者相差的何其大了。
李化和符輝明顯的行不動了道,氣喘吁吁的走走停停,清風卻是腳步如飛行在了我左右一步不離,不過臉色也變了太多,不再有那種神定氣閒的模樣了。只好走上些路等等身後的向個人,不少的遊人們依然是喘著粗氣向上而去,其中並不少了一些年老之人,一個個的拄了拐比年輕人腳步快了許多,這個洞天對人們的吸引力當是非同小可,
其實洞天一詞本來是東晉時才出現的,距今的時代也並非過於了遙遠,在那個時代出了不少的仙神一同邁向了天界,只是那一處處的天界不知是不是我曾去過的那些地方,或許是不是還有另外的一處所在供行去的人們安住了,可若真是依著了東晉時的那些所遺留下來的書中的解釋,洞天一詞並不是專指了直入雲天的高山,相反到是道是在山洞之中別有一番天地之意,我本來也有這種想法,可是站在了這裡便又有了些疑惑,山圖公子將這裡所有的山山水水統稱為洞天,那麼是不是那些古人們有些意見並不是太統一了的緣故,如果能有機會讓他們行到了一起,想來他們一個個的定會各執一詞而爭執不休。
在六朝所出之《茅君傳》中更有記述,泰山本為神仙們所居的洞府和道士們理想的修行地,另有一種稱號便是“三官空洞之天”,在《遺蹟紀》列出了後人極少知道的一些仙神的名,泰山老父、稷丘君、安期生、崔文子、何其生等俱是榜上有名,其實這些仙神們的事蹟本就在了人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