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市政廳前方就陸陸續續地來了一些人,還有兩個騎著腳踏車趕來的市警;聊著天做針線的這三位婦人連忙起身,沖那批人靠了過去,連那位言辭間很是刻薄不屑的年輕婦人都沒落下。
這夥人約莫有二十來個,都是些年紀不等的女性,被她們包圍在中間的兩位市警顯得有些急促,緊張地向她們介紹著案件受理程式;就沒事人一樣晃過來偷聽的阿爾法所聽到的,不外乎&ldo;提出求告、舉證、法庭認可、事件轉交市警司調查&rdo;等等。
這些詞彙阿爾法不算太陌生,但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從這夥人的言談中他看出被誹謗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士,打扮是海得賽最常見的女款藍布工作服,氣質頗為溫柔,但相貌實在是跟&ldo;男爵的女人&rdo;這樣的身份扯不上關係。
帶著兩個孩子進入南希紡織廠工作的瑪麗夫人年紀確實不到三十歲,初來時她面目愁苦、面黃肌瘦,長期營養不良導致整個人瘦成了柴杆;現在的她豐潤了許多,面板也恢復了年輕人應有的光澤,但就外表而言,她實在談不上多漂亮。
這夥人聽兩位市警介紹了一下法庭程式,就在他們的帶領下進入市政廳廣場西面一排平房;阿爾法遠遠跟在後面,看到平房門旁掛的&ldo;安普城司法部民間案件受理處&rdo;、&ldo;一號法庭&rdo;等牌子後頓覺諦笑皆非,這排房子明顯是倉庫之類改建的,居然就成了法庭?這也太兒戲了吧?
抱著看好戲的心態,阿爾法一臉平靜地跟了進去。倉庫改建的民事法庭實在談不上多威嚴,但確實有幾分肅穆氣氛;同樣穿著工作服、戴著名牌的司法部員接見了這夥求告人,問了幾句話後把她們帶進了所謂的一號法庭。
跟著走進去的阿爾法頗有些無語,所謂的民事法庭就是一間空屋子裡擺了三張桌子,對面是幾排條凳;更讓人好笑的是三張桌子後面還正正經經地掛了道條幅,上寫&ldo;保持法庭肅靜&rdo;大字。
在阿爾法看來無知、蠢笨、庸俗的婦人女工們被市警安排著坐到條凳上,一個個顯得十分安靜聽話;沒幾分鐘,三名司法部的所謂&ldo;法官&rdo;、&ldo;審判員&rdo;、&ldo;書記員&rdo;走了進來。
這個所謂的法庭在炎之壁壘眼裡跟兒戲差不多,但是他們卻似乎很是鄭重其事;桌子上一一擺上三名司法部員的名牌,而後一本正經地進行開庭宣誓;再來,書記員問話,市警以&ldo;委託代理人&rdo;的身份答話,程式走完,法官、審判員、書記員依次坐下,求告的瑪麗夫人與旁聽、作證的證人們也坐下。(純屬作者yy,非正經的法庭程式,不可誤會。)
坐在正中間的年輕法官也不知道滿二十歲了沒,臉蛋青澀得能掐出水來,嘴唇上還有細細的絨毛。這位法官開始問話,問瑪麗夫人求告何人、所為何事;神色有些萎靡的瑪麗夫人在法官的帶動下回話,大意是她是南希紡織廠紡線部門的女工,近期正在競爭下一任的組頭職位;但也就是在這個敏感期間,廠子裡流傳起了她的風言風語,並愈演愈烈,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工作生活。
無視了婦女們疑惑的視線、默不作聲混進來旁聽的宮廷魔法師有以頭搶地的衝動,鄭重其事地搞了半天還真就是為了這麼點事兒?!女人不想被人說閒話,呆家裡別出門不就行了嗎!
但讓他蛋疼的是,&ldo;法官&rdo;還真的很當一回事,一一詢問瑪麗夫人的工友和證人們,確定流言出現的時間、地點之類;而後,在阿爾法蛋疼欲裂的目光中,法官正式地把這事兒當成了民事案件,轉交市警部門調查取證,嫌疑人到案後擇日審判……
隨同女工們前來的市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