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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吉日當天。天不亮嚶鳴就被從被窩裡挖了出來,開始一通擦脂抹粉、從頭到腳的打扮。連指甲縫都不放過。她就像是一盤即將被端上大宴餐桌的壓軸菜,務求精美絕倫。
辰時初刻,嚶鳴身穿明黃色萬福萬壽行龍紋緙絲朝服、頭戴三層金鳳嵌珍朝冠,脖子上掛著三串朝珠。在保和殿的正殿接受皇后冊封禮。
跪著聆聽滿漢兩種文字的冊封詔書,一直跪到膝蓋發麻,還不算完,還要一一接下聖旨、皇后金冊、金印與金寶,最後三跪九叩叩謝皇恩。
冊封之後,她還要跟著弘曆一起前往奉先殿祭拜歷代先帝與歷代皇后——好吧,這似乎是兒媳婦才能有的待遇。從前她封皇貴妃,便沒資格來奉先殿朝拜。另外,幸好沒有太后了。否則她還得再去慈寧宮給太后磕一次頭。
總算把這一通折騰完,嚶鳴也累得冒煙金星,總算可以回去休息了——只不過不是回儲秀宮。而是要去坤寧宮住三天。
這三天,弘曆也要陪著他在坤寧宮住著。
坤寧宮東暖閣已經收拾妥當了,一雙嬰兒手臂粗的龍鳳和璽花燭灼烈燃燒著,大紅色緙絲百子帳被金鉤勾起,床上鋪的是大紅色的百子被,總之都是一片紅彤彤的。還有那牆壁和著椒泥塗成椒房。整得跟新婚婚房似的。
額不,就是婚房!!
嚶鳴有點鬱悶。娃都生過倆了,現在在補辦婚禮,未免太晚了點吧?從乾隆三年入宮,到乾隆二十二年,整整十九年——從舒嬪到舒妃,再到舒貴妃、舒皇貴妃,最終由妾妃等上場皇后寶座!
記得她剛進宮那年才十五歲,如今已經三十四歲了。其中有七年,或許不該算上,她這個身體才只有二十七歲呢。但是,史書上會記載,妃納蘭氏,自入宮,深得帝寵,乾隆二十二年,年三十有四,立為中宮。
小文子笑著道:“恭喜主子娘娘!前頭的廢后可沒這洞房花燭之夜呢!還有富察皇后雖然貴為原配皇后,也不曾來坤寧住過呢!這裡頭的一切,都是皇上親自囑咐的!可見對主子娘娘一番心意!”——嬪妃都可尊稱一聲“娘娘”,但“主子娘娘”是皇后才能享有的稱謂。
嚶鳴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道:“得了,我知道了。”便摘下頭上那幾乎能把人的脖子壓斷的朝冠,一身沉重的朝服也飛快脫了下來,只剩下身上那套明黃色的中衣。
這就是皇后待遇,可以穿明黃色了。
“鵝!!啊!鵝——”薛嬤嬤懷裡抱著扯嗓亂叫的永琚飛快跑了進來,一整天沒見到額娘,永琚包子可想壞了。
嚶鳴笑眯眯戳了戳兒子紅紅的腮幫子,“你怎麼就一個字往外蹦呢!鵝鵝鵝,你背詩啊!叫‘額娘’!!”
“鵝——啊!娘!!”永琚扯著嗓門,奶聲奶氣叫著。
永琚現在才十個月大,已經勉強……很勉強算是可以會叫“額娘”了。反正是嚶鳴是覺得自己兒子會叫了!
薛嬤嬤一路抱著永琚從儲秀宮跑來,倒是累壞了,也熱出一頭汗來,她笑著說:“十四阿哥以後該喚‘皇額娘’才是!”
“皇??”永琚包子歪著腦袋,圓嘟嘟的包子臉上滿是懵懂。
嚶鳴擺了擺手,從薛嬤嬤懷裡抱過兒子,“還是算了吧!他現在說兩個字都難,何況是三個字了!”——所以到現在都不會叫“汗阿瑪”,對此,弘曆表示相當不滿。
一到嚶鳴懷裡,永琚立刻便往嚶鳴飽滿的胸脯上拱,活像個小牛犢子。
“行了行了,別撞了!”嚶鳴按住自己兒子的腦門——丫的,渾身上下,他也就腦袋最有力氣了!!拱得她胸口都疼了。
嚶鳴忙側身坐在一旁貴妃榻,便開始寬衣解帶。薛嬤嬤也忙上來,笑著說:“十四阿哥一直都不太愛喝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