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朵美豔的鮮花,那可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西漠之中不缺少屍骨,每一個小看這片荒漠的人都已經死了,死在荒漠之中,或者死在被他小看的人手中。
這是一塊誰都必須小心謹慎才能混口飯吃的地方,這就是西漠。
這也是為什麼在場的所有人都色眯眯的看著,卻沒有一人敢動手動腳的原因。有色心,也要看有沒有這個色膽!
金懷玉和刁不二兩人抬著蒙面人匆匆走進了後房。黑衣人被兩人抬著,雙腿拖在地上拉出一條血紅色的紅線。
客棧裡又恢復了寂靜,可是氣氛卻越加緊張。有的人還在繼續睡著,有的人卻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方士復又端起酒杯,慢慢的品起了小酒,一口,一口…。
整個客棧大廳之中,透過呼吸,他已經大致判斷出有五十六人。四個角落裡,分別有四隊,每一隊大約七八個人,那應該是一夥兒的。中間幾張桌子上,有人在熟睡。那應該是真的路過的客商,算是散人。其實三三兩兩的也有幾夥,就是不知道在客棧之中大部分人是一夥兒呢還是分作幾夥,各自屬於什麼立場。聽著呼吸,有些人呼吸輕微,良久才一呼一吸,顯示著深厚的內功修為,有些卻是呼吸急促,破風車似的喘氣,不過是個有一把子力氣的普通人。
方士雖然在喝酒。可是心裡轉了無數圈。他還不清楚有多大的事將要發生。如果可能,做一個看客固然好,看戲喝酒,何其快意。如果不能。至少也要保得自己和眼前這人的安全再說。
金懷玉和刁不二將黑衣人抬進了後房臥床邊。後房裡亮著昏黃的油燈。那個駝著背的老嫗也沒有睡。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某一件事情的發生。
見到二人進來,老嫗匆匆迎上去把黑衣人的頭巾面巾扯了,一頭烏黑的頭髮順勢垂了下來。居然是個女人!
老嫗將黑衣人擺正。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紅色的丹藥,費力的扒開女人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唇,塞了進去,又取出一粒黑色丹藥,去拿水化開,準備外敷。丹藥入口即化,女子的面色開始有了一絲血色。
金懷玉出手儘快將女人的黑色外衣扒了下來,連同面巾頭巾一併塞給刁不二,匆匆說道:“不二,快,把這些丟進廚房火坑之中火化。外面那些血跡,快去打掃乾淨,不要留下痕跡,遲則生變。”
刁不二應聲而去。
金懷玉去拉了下布簾子,隔開後房內外。這邊駝背老嫗已經將黑色丹藥化開,金懷玉輕輕的抱著昏迷女子,將她翻過身來,露出後背。那支長長的羽箭從後背心透胸而出,距離心臟也不過幾公分距離。箭上依然鮮血淋漓,令人不忍直視。
“婆婆,必須先取出箭才能敷上止血生肌散,可師妹這樣子,我怕她受不了…。”金懷玉看著這傷勢,心頭一陣憤怒,可是眼下不是憤怒的時候,救人要緊。
“老身當然知道。這裡畢竟不是王府,手頭藥物無多,老身只能先用速效救心丸穩住淑嫻的心脈不斷,拔箭之後,再以華佗再造丸外敷,固本止痛,最後再敷上止血生肌散止血生肌。這群天殺的賊子,竟然如此狠毒。小玉兒,你來,用力拔箭!”駝背老嫗扣住昏迷女子的肩膀,吩咐道。
金懷玉猶豫了片刻,知道眼下不是遲疑的時候,當即左手虛按在女子背上傷口附近,指壓創口,右手則拽住飛箭尾羽,醞釀了片刻,然後猛的用力拔出!
“噗!”
利箭“叮噹”一聲拋到地上,昏迷女子仰頭一口鮮血噴出。血色黑臭,顯然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