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對準同胞兄弟的脖子上?如果你們現在肯投降,我給你們每人一百兩回鄉與家人相聚,若冥頑不靈者,死——”她這麼做,只想為肚子裡的孩子積點德,不想再讓他們互相殘殺下去,葉傾晟不得不開口阻止。
剩餘的幾百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位黑色肌膚的瘦小少年,哆哆嗦嗦的問:“你說的可算數?”他也不想殺下去了,也許下一把刀被刺進心房的,就是自己。他家中還有四十歲瘸腿的老母親供養,下有一弟一妹要喂活。當初來參兵也是為了那每月一兩銀子的月俸。
“劍鷹,拿三百兩銀子給這位小兄弟,派人送他安全出宮門,並交代外面的人,誰敢動手,殺無赦。”葉傾晟故意多給二百兩,為的就是讓其他的人動搖,或許這樣就可以解除他們的戒心。
“是,主子。”劍鷹從懷裡掏出三張銀票遞給黝黑少年,並對一黑衣男子遞上眼色。
少年被暗閣的人護送出了宮門,望著氣勢滂沱的宮門,他發誓,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踏入京城。帶著滿臉淚水的往家鄉的方向走去。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擋。
其他剩餘的六七百人都心動不已,相繼丟掉手中的刀劍,棄器投降。
暗閣的人自發從懷裡掏出一百兩,送給投降的侍衛,並護送他們離開。
血紅的大殿,除了已死的屍體不能動之外,活著的人形成了實力懸殊的對立。
西瀾遜從南宮卿風與易水凌一同進來的那刻,心裡就大概猜出個所以然來,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輸了,不僅輸了帝位,更輸了她。可那又如何?倘若再給自己選擇一次,他還是義無返顧的選擇這條路。因為他就是為皇位而生,他不後悔。唯一懊悔的,便是當初若是先搶在西瀾秋巖之前開口說出那句話,也想現在她已經屬於自己了。
“我不想殺你,你和西瀾昭暉不同,我和你至少沒有衝突過,只要你放下兵器投降,我和巖將你幽禁在四王府裡,絕不會虧待你。帝位由你的麟兒來坐。”葉傾晟只希望將死亡降到最低,她希望西瀾遜能夠想通,不要再對皇位執迷不悟了。
“哈哈哈,本王真要謝謝太子妃的一番好意,可是讓你失望的是,那個麟兒並非本王所生。他是那個賤人與人苟合的孽種。你當真要將西瀾國的皇位讓給外人?”西瀾遜這一刻倒沒有了拘謹,反倒一臉輕鬆邪魅的輕笑道。
葉傾晟不可置信的與西瀾秋巖對視一眼,讓給是這樣,那麼皇位怎麼辦?真的要巖去坐嗎?那大臣們會容許一個帝王只有一個皇后麼?
“你此話當真?”西瀾秋巖擔憂的皺眉,若是真的,那他決不能讓皇位落入他人手中。西瀾國是祖宗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不能在他手中丟失。
“本王有必要欺騙你們嗎?若他真是本王的孩子,就算本王失敗了當不了皇帝,可死後本王的身份仍是太上皇,至高無比。本王雖野心勃勃,但我西瀾國的江山,決不能假手與他人!”不屑的白了西瀾秋巖一眼,他一輩子都被出色的五弟壓制著。輸給西瀾昭暉他不服,但那個人若是他的話,心裡並沒有那麼難受。
“詩詩,本王這一輩子活在權利中,從未後悔過,而你,是本王這一生中唯一的缺憾。得不到你,本王死有何懼?願來生,能夠與你早日相識,生死不離。”語畢,西瀾遜露出悽美的笑容,手中拿出一把刀狠狠的刺進心房處,嘴角流出深紅的血痕,眼眸中帶著深深的迷戀與不捨。漸漸的閉上眼眸。只是高達的身軀,依舊站立著,如泰山般,屹立不倒。
心裡一陣感嘆,葉傾晟佩服西瀾遜的男子氣概,輸了也不會卑微低頭,這樣的一個男子,希望他來生能夠幸福。
天矇矇亮,橘色的陽光鋪灑大地,太陽漸漸升起。彷彿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溫和的照射在京城。
關於昨晚發生的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