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怡看了一眼時不時瞥向自家兄長的幻蓮,又看向洋洋得意的幻劍諷刺開口: “二皇子是想把自己的親妹妹送進宮裡做妃子?怎麼也不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能坐在這裡的都是天子近臣和家眷,自然知道長樂郡主為何如此爭鋒相對,有與她關係好的大臣千金捂嘴一笑說道: “郡主說的是,在咱們大岐,雖也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說到底,這女子自己的婚事,多少還是有權力決定一些的。郡主把學堂的女子們教得很好,回去以後還可再告訴她們,終身大事,可馬虎不得。” 沈蔓怡笑了笑,說:“月姐姐說的是,本郡主一定好好教導她們,萬不可選錯郎君。” 夜清塵見二人一來一往將那右赤二皇子說的面容猙獰,有些想笑。 但他作為皇后殿下,這樣笑不好,於是側身將頭埋進聞人舟懷裡,偷偷的抖著肩膀。 聞人舟慣會偏寵於他,見此輕輕拍著他的背順氣,眼中因他可愛的一面閃過一絲笑意。 臺階下的幻劍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許是氣急了,竟口無遮攔的說: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男人有什麼好的,陛下難道就不為大岐的未來考慮嗎?還是說你們大岐根本就不注重皇嗣?”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死寂,大岐朝臣怒視,春祭一事後皇后殿下在他們心中那就是上天賜下的神明,況且這話對別的皇帝可能管用,在他們這位帝王面前,可是個忌諱。 誰不知聞人舟15歲弒父登基?還皇嗣?他們能有個這樣的皇后殿下都是他們大岐之福! “哧!你這麼樂意生,怎麼不見你給你們右赤多生幾個子民?哦,差點忘了,男人生不了,既然生不了,那就更沒資格說這話了吧?” 沈蔓怡畢竟從後世而來,對於這種把女子當作生育工具的話很是反感,當即就嗆到。 “你!你是什麼身份也敢如此說本皇子!”幻劍對這個總是針對他的女子很是討厭,他堂堂一國皇子竟被一個女人公然之下如此落面子。 剛剛和沈蔓怡唱雙簧的女子笑了一聲說道:“右赤皇子別生氣,這位是我大岐的長樂郡主,我們大岐沒有公主、嬪妃、太后,所以女子中她的地位最尊貴,如此與你說話也無不可。” “你!你們……” “這就是你們大岐的待客之道嗎?倒是讓本皇子刮目相看。”幻劍陰狠的掃視一圈說:“聽聞大岐開辦了女子學堂,如今一見,甚是疑惑,難道女子學堂都教人如何侮辱他國客人嗎?” 見他從此說,沈承恩想起夜清塵說過的話,端著酒杯幽幽開口:“誰家客人未等主人同意就擅自闖進別人家裡呢?這到底是客人還是強盜?” 反正這右赤他們是要打下的,沈承恩話語間是一點都不客氣。 此話一出,席間傳來窸窣的嘲笑聲。 幻劍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咬牙切齒的說道:“貴國的教養本皇子算是領教了!告辭!” 說罷扯著幻蓮離開宴會,右赤使臣見自家皇子公主離開,急忙跟上。 討厭的人都走了,宴會一片祥和歡樂。 文臣們酌酒探討國事,武將大口喝酒商議軍事,女子們湊在一起輕笑著聊閨中小話。 ... 幻劍一把將幻蓮甩進屋:“你就看著他們如此嘲笑我,一句話都不說?” 幻蓮後腰撞在桌角,疼得直彎腰,聽見這話,心中不甘:“我本來就不想聯姻,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把我送給大岐皇帝?難道天底下的男兒就他一個嗎?我不想成為你的工具!”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滾回右赤!本皇子看你能找個什麼樣的!”說完幻劍憤怒的甩袖離去。 幻蓮蹲在地上,想著那道溫柔的白色身影,和那個郡主說的話,默默流淚。 * 轉眼就要到十月十日了,夜清塵記得聞人舟說,要把他們相遇那日定為兩人的生辰,所以夜清塵早早的就開始準備禮物。 小仙君或許自己也發現了,他越來越鮮活,不再向以前一般睥睨萬物,也不再是那個不通情愛的仙君。 他學會了喜歡,學會了心疼、難過,也學會了歡愉,思念,而這些都是同一個人教會他的。 他們的生辰沒有告訴別人,兩人悄悄去了行宮。 泡完溫泉,聞人舟輕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