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三個人中膽子最小的寧蕾被嚇得驚叫了一聲,躲到了顧曉樂的身後。
達西亞卻一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直接蹲在那具乾屍前仔仔細細地檢查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破破爛爛了,但還是能看出來這是二戰時期米軍的軍裝,看樣子應該是個中士之類的下級軍官,從他這屍體乾燥的程度來看至少也得死個幾十年以上了!”
達西亞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細細木棍在他身上簡單地扒拉了幾下,把他身上代表著米軍官兵身份的狗牌給弄了下來,並直接讀出來了上面的資訊:
“喬治卡爾,生於1920年7月密歇根,服役號碼K3412Q。”
對二戰時期軍事比較瞭解的顧曉樂馬上就脫口而出地說道:
“這個編號應該是米軍尼米茲將軍的太平洋艦隊的,看起來他這個人很可能是中途島海戰時期來到這裡的,那麼算起來應該也差不多快有80年了!我覺得我們之前在樹幹上找到的那個可樂的外包裝就應該是他或是他的隊友留下的。”
不過對於這些寧蕾都不是很感興趣,她擺了擺手說道:
“顧曉樂,你能不能先把這具乾屍弄走啊?他倒在這裡離著這處水源這麼近,你讓我們怎麼喝這裡的水啊?”
顧曉樂嘿嘿一笑,大大方方地用手扶起這具乾屍說道:
“這具屍體在這裡風乾已經這麼久了,身上的各種微生物細菌病菌什麼的早就死光光了!他呀,現在比你我身上還要乾淨呢!”
不過話是如此說,顧曉樂還是順著寧蕾的意思把這具乾屍小心翼翼地(因為怕給弄碎了)給從河邊移到一旁的草地上,接著又仔細地翻撿了一下這個人已經破碎的衣兜,居然發現一支鋼筆和一把米軍海軍制式的勃朗寧手槍。
可惜因為一直暴露在空氣中沒有保養這兩件東西早就不能使用了。
“曉樂阿注,你覺得這個人是怎麼死的?”達西亞顯然要比寧蕾對這個死人更感興趣一些,也蹲在顧曉樂的身旁好奇地問道。
顧曉樂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兒,又仔細地來回翻看了一下乾屍後搖了搖頭:
“不好判斷,他身上找不到明顯的外傷,看著不像是被人或是什麼野獸給襲擊致死的,當然了也可能是他的傷口比較小,屍體脫水變成乾屍以後已經很難看清原來的樣子,說不定也可能是一些非常細小的傷口引起的致命,你比如說是被毒蛇咬中了又或是吃了什麼有毒的食物啦?”
對此達西亞點了點頭稱讚地說道:
“嗯,不虧是我姐姐看上的男人,居然粗中有細把能想到的可能都推測了一遍,但是我比較奇怪的是這片叢林裡並不缺乏野獸啊,這麼一個大活人死在這裡快80年了,居然身上沒有一丁點被野獸或是其他動物啃咬過的痕跡,這一點真的非常罕見。”
對此顧曉樂也分析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不過就在兩個人在這邊研究死人的時候,那邊打水的寧蕾卻叫喊了一聲:
“哎呀!”
這一聲把顧曉樂嚇得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也不管什麼乾屍的死因,幾步跑到小河邊上急切地問道: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哪知道寧蕾一臉得意地說道: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叫那麼大聲幹嘛?”達西亞一臉不解地問道。
“切!”寧蕾鼻子裡面哼了一聲:
“我就是想試試有沒有男人關心我?怎麼你不高興啊?”
見到皺著眉頭的達西亞沒有應聲,這位寧大小姐更開心了:
“要不然有些人還以為自己見過的死屍多就了不起了呢!”
顧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