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這麼直接說傷人的話沒關係嗎?”槙島聖護坐在床邊,淺笑著低頭看著槙島和樹。
“你想被我剝光衣服扔到大街上曬屁股麼,聖護?”槙島和樹也笑了,眼神卻很認真。槙島聖護絕對相信他會這麼做。他利索的站起來遠離槙島和樹。
“因為覺得自己和他不是一類人,所以才會心情不好嗎?”
“很少見你會喜歡一個人呢。”
“覺得更喜歡自己一個人,所以才會在接觸之後突然記起……”槙島聖護仔細的看著槙島和樹的表情,聲音緩慢低沉,帶著刺探人心的韻律,“你並不適合有朋友。”
“你性格中對生命的冷漠,對鮮血的熱愛,還有對暴力的習以為常……都不適合西比拉系統判定的正常人。”
“他們並不能理解你。”
“他們不能看見你獨特的天賦,這可是被神祝福,具有人類真正價值的最重要的自我認知,我們不適合於正常人為伍呢,和樹。”
槙島和樹雙手枕在腦袋下面,聽完之後面色平靜的說了一句,“你這麼閒,去老書店給我買一本成人雜誌吧。”
“……”
“現在紙質版的很少見了,但是以你的能力,能得到吧,我愚蠢的弟弟?”
“……你要這個幹嘛?”槙島和樹五官漂移了幾秒。
“你這種哲學家的人物拿著成人雜誌不是很有趣嗎?”聽完槙島聖護的話反而冷靜下來的槙島和樹說道。
“……”槙島聖護硬著臉呵呵兩聲,不再搭理槙島和樹了。但是對於槙島和樹對狡齧慎也冷嘲熱諷的語氣,他樂見其成。
之後兩人考上了大學,學校不同,槙島聖護去的是以犯罪心理學出名的一所名牌大學,槙島和樹則去了一個管的很寬鬆的學校。
在兩人入學的那天,槙島父母出了車禍。新聞上鋪天蓋地的說是政治陰謀,真正死因不得而知。
槙島和樹去的時候,只看見槙島聖護自己一個人站在父母黑爛的屍體前一臉蒼白。
因為是汽車爆炸,所以屍體隔著很遠都能聞到燒焦了的氣味。
自從槙島聖護和槙島和樹上初中後,父母兩人就很少回家,偶爾見幾次,也是匆匆忙忙。最後一次見面,就是兩人的屍體。
槙島聖護站在屍體前面,過了很久才意識到槙島和樹來了,他回過頭看著槙島和樹。槙島聖護的臉很白了,像是抽光了所有血色,聲音難得帶著困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難過?”
槙島和樹無喜無悲的看著他,靜默不言。哪怕是這個時候,槙島和樹都沒有露出任何柔軟脆弱的情緒,看起來不近人情。
“我很難過,但是沒有我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難過。”
“你呢?”
“是因為父母在你眼裡只是西比拉系統安排給你,撫養你的陌生人嗎?”
“為什麼你可以對於他們的死去這麼平靜,可以告訴我嗎,和樹?”槙島聖護疑惑的看著槙島和樹。
“我覺得……他們死去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這種沒有價值的人生,死去反而是一種解脫。”槙島聖護自顧自的說道。
“我只是突然有一點……覺得孤單而已,和樹。”今天槙島聖護的話很多,他今天17歲。
“孤單或許是人類的天性自帶的軟弱,你會孤單嗎,和樹?”
“不過……還好你還活著。”槙島聖護低聲說了一句,他的聲音很小,所以槙島和樹沒有聽清。
父母雙亡給兩人留下了高額的保險金,律師將錢分成兩半,分別給了槙島和樹和槙島聖護。
之後的房子便鎖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住在裡面,槙島和樹坐在電腦面前,手指一動,就將自己賬戶裡面一半的保險金全部轉到了槙島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