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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

當車停下來時,羅曼少校跳下車,一個便衣警察坐到了他的位子上,和波洛交談了幾分鐘,然後立即離開了。

我也下了車,抓住了波洛的胳膊。

&ldo;我祝賀你,老朋友!他們給你講了首相的藏身這處了吧?但是,你看,你應該立刻向法國方面發電。如果你親自去的話,那就為時過晚了。&rdo;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兩分鐘。

&ldo;不幸的是,我的朋友,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發電報來做的。&rdo;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羅曼少校回來了,他身旁還跟著一位身穿空軍制服的軍官。

&ldo;這是雷爾上尉,他將護送您飛往法國,你們立刻起飛。&rdo;

&ldo;請您穿暖和點兒,先生,&rdo;那位年輕的飛行員說,&ldo;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借給您一件大衣。&rdo;

波洛看了看他那隻大懷表,喃喃自語地說:&ldo;是的,還有時間‐‐時間剛剛來得及。&rdo;然後,他抬頭對那位年輕的軍官禮貌地略一躬身,&ldo;我謝謝您,先生。不過,坐您飛機的人不是我,而是這位先生。&rdo;

他說話的時候,朝旁邊挪了一步,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走過來。來人原是被帶到另一輛車上的那個男俘虜。當燈光照到他臉上的時候,我不禁大吃一驚。

他原來就是首相!

&ldo;看在上帝的份上,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吧。&rdo;當然,波洛和羅曼驅車返回輪敦時,我終於耐不住,請求波洛道,&ldo;你究竟是怎樣將他偷偷帶回英國的?&rdo;

&ldo;沒有必要偷偷帶他回來,&rdo;波洛毫無表情地回答,&ldo;首相從未真正離開英國。他是在從溫莎到輪敦去路上被人綁架的。&rdo;

&ldo;什麼?&rdo;

&ldo;我會給你講清楚這一切的。首相坐在他的車裡,他的秘書坐在他身旁,突然,一塊浸了麻醉藥的布捂到了他的臉上‐‐&rdo;&ldo;可是,這是誰幹的呢?&rdo;

&ldo;是那位聰明的語言專家丹尼爾上尉。首相一失去知覺,丹尼爾立刻抓起話筒,命令歐莫菲調轉車頭,向右開去。司機絲毫沒有覺察到也沒有懷疑所發生的事情,就照著辦了。沿著那條車輛稀少的路走了幾十碼遠,就有一輛大轎車停在前面。很顯然,那車是拋錨了。大車的司機揮手示意歐莫菲停車,歐莫菲便減速慢車速。那個陌生人就走上前,歐莫菲將頭露出窗外,這時,很可能就是瞬間發生的動作,麻醉藥的把戲又重複了一次。幾秒鐘之內,兩個昏迷不醒的人被拖出車外,送進了停在旁邊的那輛大轎車上。兩個替身坐在了他們的位子上。&rdo;

&ldo;這不可能!&rdo;

&ldo;你難道沒看這惟妙惟肖的模仿名人的表演嗎?要模仿一位大家都認識的名人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扮演英國的首相總要比扮演別的什麼人要容易得多。至於說歐莫菲的替身,在首相失蹤以前,沒有人會去過多地注意他。在首相失蹤之後,他就會將自己藏起來不再露面,他徑直驅車離開卡萊-科洛斯,到他朋友聚會的地方去。他進去的時候是歐莫菲,出來時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截然不同的人,歐莫菲已經失蹤了,他在身後留下了相當難引起別人懷疑的跡象。&rdo;

&ldo;但是那個假扮首相的人可是被很多人看到過!&rdo;

&ldo;他並沒有被那些熟悉和接近他的人看到過。丹尼爾儘可能地保護著他,使他不和人們直接接觸。另外,他的臉被用繃帶紮了起來,他的舉止行為有任何異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