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的赴約時間,兩人告辭而去。目睹兩人去遠,金長久忍不住低聲說道:“田老弟,這件事要不要通知江少俠一聲?”
田榮搖搖頭,道:“不用去問他了,一旦他了解了內容,只怕未必能夠沉得住氣,那不但對他無益,只怕還會影響他的心理。”
高泰道:“對!那就暫時不要告訴他。”
金長久低聲道:“田老弟,你看江玉南取勝的機會如何?”
田榮道:“就算咱們明知不行,那也只好挺上去了。”
金長久道:“田老弟,這不是挺上去就能了事,目下,既已有少林、武當的高手到此,咱們正好和他們會合,應援江少俠。”
田榮道:“金老,我看,暫時不可如此莽撞,江少俠的事,現在用不著說出來。”
金長久道:“我不說,能保證井望天也不說嗎?”
高泰道:“咱們已經見識過了魔教手段,少林、武當人手,雲集於此,也未必能對付得了魔教中人。”
田榮道:“金老,你先去看看情形,老實說,在下心中還有些懷疑。”
高泰道:“懷疑,你懷疑什麼了?”
田榮道:“魔教耳目何等靈敏,這樣一批人手,到了伍家堡的附近,他們怎會一無所知。”
金長久呆了一呆,道:“這倒也是,田老弟不說,老朽倒還未想到,這中間,確有可疑之處。”
田榮道:“金老,你機變經驗豐富,井二堡主也是老江湖,你們見面之後商量一下,不可太坦率,先了解那一批武當、少林的人手用心何在,再作計劃。”
高泰道:“我和田榮帶幾個人,在後面設伏,一有什麼變化時,可以為兩位作援應,萬一魔教中問起來,咱們也可以找個關照的理由。”
金長久道:“對!這真是當局者迷了。”
三更時分,井望天早已在後院中等候。
金長久趕到了會晤之處,道:“井兄,兄弟來晚了一步。”
井望天道:“不要緊,咱們走吧!”
金長久道:“好!邊走邊談。”
他指出:“這兩批人馬之事不小,一個不好,會造成了伍家堡很大的傷亡,那是千百條人命的大事。”
井望天道:“金兄這麼說,在下也有些警覺了。”
兩人一面走,一面低聲商談。井望天地形熟悉,不大工夫,已到了少林、武當兩派的存身之處。
那是一座年久失修的荒涼廟宇。大門上的橫匾,也不知多久沒有人擦過了,上面的字跡已無法瞧得清楚。
暗影中突然閃出了兩個人,道:“是井二堡主嗎?”
井望天道:“不錯,有勞帶路。”
一人當先行了過來,道:“這位是……”
井望天道:“這位嗎?七刀塘的金塘主。”
兩個人都穿著深色的衣服,頭上也用黑布包了起來,瞧不出是和尚,還是道士。古廟後院,有兩座較為完整的廂房。
帶路人舉手在門上敲了幾下,門戶忽然大開。
井望天、金長久被請入了房中。外面黑,屋內更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金長久心中暗道:“少林、武當中人,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怎會弄得如此神秘、詭異?”忖思之間,室中忽然亮起了燈火。
敢情,這座相房的四周,都已經蒙上了重重的黑布。
房中有十幾個人,少林的指月大師、武當的金貝子,還保持著本來的面目。
金貝子先開口,道:“井二堡主,貴堡中情勢如何?”
井望天道:“還維持一個表面的平衡,魔教中人,住在前堡,敝堡的人手,住在後堡。”
金貝子目光一掠金長久道:“這位可是七刀塘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