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詭異客人要我們回答的問題:是誰殺死了他?」
「這是一道解謎題。」周澤南提道。
寧音捏著空白的稿紙坐回到椅子上,短暫思考了一會,隨即抬頭對幾人說道:「我覺得這題有兩個解題的方向,一個是多線謎題,提示點是分散的,屬於多線並進,但只有一個提示是跟答案有關,這需要我們逐一排除從而找出答案;一個是單線謎題,提示看似分散,但由始至終所有提示都是合併的,共同指向一條線,一個答案。」
「你的意思是在單線謎題中,這五個提示其實是一個提示?」蔣玉不由問道。
寧音點頭:「不過無論是哪一種解題,都有一個大致的方向,首先我們要知道死了的人是誰,然後再找出誰把他殺死了,結合這三天發生的恐怖,應該就能找出答案,除此之外,我們也要注意提示中所缺少的隱藏資訊。」
說到這裡,白候順著她的話仔細分析起來:「小心夜晚有人出沒,出沒的人就在背後,這裡出現的人應該就是恐怖,既然身後是恐怖,我們絕對不能回頭;你睡了嗎,這個提示可能需要我們睡覺,或是不能睡覺;他不見了,有人把他殺死,這個他是怎麼不見的,另外一個人又是怎麼把他殺死的,這或許是這三天出現的恐怖,先不見後死亡,我們要格外小心。」
他頓了頓,很理智地說:「說句不好的,我們中可能有人會出事,而且有可能是被另一個隊友殺死。」
幾人聞言,神色不由凝重起來。
白候說的,也正是他們內心感到不安的地方,如果這三天的恐怖難以對抗,會出事的絕對不止是他保守估計的一兩個人。
「恐怖在身邊,我們可能死於恐怖,還有一個隊友可能會殺死另一個隊友——這就是提示可能會出現的幾種情況。」白候還在說。
「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差。」蔣玉安慰一句。
寧音他們默默看著他,蔣玉對上幾人的目光,也是無奈地笑了一下,他當然知道自己說了句廢話,但這個時候也只能說這些毫無意義的話。
之後六人便不再說話,屋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寧音從他們身上收回目光,彎著腰,身體往前傾去,伸手將桌上的信紙拿到自己手裡,重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寧音覺得很困,再看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倦意,便沉沉睡了過去。
半睡半醒中,似乎傳來一陣上樓梯的腳步聲,寧音頓時驚醒了過來,猛地睜開眼坐起身,雙眼警惕地望向四周,發現屋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寂靜無聲,她迅速摸黑點上桌子上的那盞煤油燈,提起來照向四周。
此刻偌大的別墅屋只有她一個人,靜幽幽的,蔣玉他們不見了。
寧音心下一凜,將手裡捏著的信紙還有稿紙揣進兜裡後,一邊喊著他們的名字,卻沒有人回應,只有她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屋裡迴蕩著。
他們像是真的不見了,這讓她想起信紙上提到的,他不見了,有人把他殺死,現在幾人詭異的不見,可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事,而這三天的恐怖應該就在她之前突然睏倦起來睡過去後開始的。
「不見了嗎……」寧音喃喃一聲,又轉頭望向四周。
煤油燈跟著在半空中晃出一圈的光,除了她這裡,光圈之外的別墅屋有著濃稠的黑,空氣中漂浮著灰塵和發黴的氣味。
剛才她聽見了一陣腳步聲,這說明屋裡還有人,至於是不是隊友她不知道,不過考慮到現在已經入夜,夜晚有人出沒這個提示,也許恐怖已經在身邊了。
想到這裡,寧音只能儘快找到他們。
她提著煤油燈在屋裡四處走動,腳步很輕,十分小心翼翼,一邊警惕地左右張望著,而踩在木板上的時候還是發生細微的咯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