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這麼多年來,父子之情,是他心中僅存的希望。
如今希望破滅,那陰煞之氣就要伴隨著怒火攻心。
“靜心!”古傳俠言出法隨,兩個字卻讓老漢瞬間冷靜下來。
而張元窖也是面色一白,忽然用一種驚駭加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古傳俠:“你算計我!你對我施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我將這一切都和盤托出。”
他原本想說的並不是這些,正如他告訴老漢的一樣,他只是想將謊言再重複一遍。
古傳俠慢慢說道:“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說謊,因為我種下了誠實的因。”
同時古傳俠又轉向老漢道:“你不必怒,也不必怨,欲做諸佛龍象,先為眾生牛馬,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父親或許沒有對你說出全部的真相,但是你自己也並非真的一無所覺。你還是有野心,還是有期待,還是有不甘心。你現在發怒,只是想將這一切的責任都丟給他。”
古傳俠的話冷血而又無情,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進了父子二人的心臟。
人性、人心本來就有很多面。即便是最無私的善良,或許在最深處,都還有一縷陰暗。這本來就是人之天性。
古傳俠將一切都血淋淋的刨開,自然不是為了讓這對父子反目成仇。
“我借給你力量,你和你父親打一場吧!無論勝負,無論生死,這一切的罪與一切的過錯,都必須有一個了結。”古傳俠說道。
張元窖詫異的看著古傳俠,武者之力源於本身,古傳俠能如何將自己的力量借給他兒子?
即便是傳功送法,也不過是成就一個空有其表的先天武者,沒有自己的武道意志,毫無用處。
“不行!你不能毀了他!他只要再等二十年,否極泰來,就能修煉一日千里。現在教他武功,不僅僅是事倍功半,而且也等於毀了他的前程,將他過往六十年的辛苦,付諸東流。”張元窖儘管心中有些懼怕古傳俠,此時卻堅定說道。
古傳俠輕蔑一笑:“不要用你那淺薄的見識,來妄圖揣測我的行為。一切都是一場夢而已,有何影響?”
山林之中,雲煙瀰漫。
蛙鳴、犬吠、狼嚎,漸漸的變得遙遠,彷彿間隔了無數的迴廊,傳到耳邊時,只剩下一縷縷的餘音。
張瑋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潔白而又有力的手,這樣的手掌他曾經擁有,卻是在三四十年前。
而且他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充滿了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一些武功他彷彿已經學會了很久,只要微微一想,便能立即在腦海中浮現。
“這是一場夢?而且你對他夢中傳道了?”相比起張瑋庭的不知所措,張元窖就要從容許多。他雖然不如古傳俠,卻也畢竟是破命強者,不至於這點見識都沒有。
“好好的打一場,將一切的怨氣、怒氣、煞氣都發洩出來吧!想要陰極陽生,否極泰來,可不是隻有一種法子。”只有張元窖聽到了古傳俠的傳話。
原本還有些遲疑的他,聽了古傳俠的話之後神情變得鄭重起來,甚至有一種莊嚴和肅穆充斥其間。顯然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瑋庭!我有多久沒有叫過你的名字了?”
“三十年?還是四十年?”
“你說的不錯!我其實只是想將你當成一個工具。渾天宗想要獨霸一界,就需要有一個能夠威懾十方的武器。而你就是我們精心打造的武器。”
“你或許不知道,你的出生是經過精確計算的。你的母親是我從十萬個陽氣充沛的女子中挑選出來的,為了讓你成功的在五月初五午時三刻降生,我使用了特殊手法,逼迫你母親體內的陽氣,倒灌入你的體內。將你催生。”
“也正是因為你的誕生,我才會成為渾天宗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