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本事一種快樂的樂器,曲子也本該是快樂的曲子。但是此刻,無論是笛子,還是曲子,都顯得···不是那麼的快樂!”
來人自顧自的說著,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半百老人死灰般的眼神。
笛聲終於停了下來,或者說是···不得不停了下來。
似乎是因為被渲染了太多的哀傷,那脆弱的竹笛,再也無法承受更多的苦難,而從正中間斷成了兩截。
兩截笛子,靜靜的躺在半百老人那枯瘦的手掌中間,浸入笛管內的鮮血,緩緩的流淌出來,染紅著枯瘦的手掌心。
白衣公子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它本該好好的做一隻快樂的笛子的。”
“但是吹它的人,本就不快樂。”半百老人說道。
“你既然這麼不快樂,那我不妨殺了你,也免得讓你痛苦如何?”白衣公子淡淡說道,彷彿將殺人之事,當成了一個玩笑,偏偏卻又說的那麼認真。
“好啊!你快點來殺了我!”半百老人用頭靠在墓碑上,神色迷離。
“既然如此,那便死吧!”白衣公子一指點出,所有在月光下殘留的點點星芒光線都彷彿被聚攏了過來,最後化作一道璀璨的劍光,點在了半百老人的眉心。
一劍至,老人栽倒在孤墳之前。
“二十年來如一夢,今朝夢醒入紅塵。他日登天成龍日,莫忘此境一覺恩。”
隨著半百老人的屍體倒下,最後的一縷陰氣、煞氣、怨氣也消散開來。
而下一刻現實之中,風雲變色,天色漸黃。
浩瀚的靈氣全都聚攏在六十歲的張瑋庭身邊,甚至為他披上了一身靈氣繪製的法衣。
張瑋庭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一張激動無比的臉。
“爹!你不是···?”
張元窖上前去仔細打量著張瑋庭,然後說道:“這都要多虧了夢主,一夢二十年,當真是好手段,好神功。”
古傳俠道:“這也要張掌門配合,若非你與他一戰,捨身成仁只怕也無法消磨他身上九成九的怨氣、煞氣。”
“但是唯有那最後的一絲煞氣極難消除。若沒有夢主的通天手段,犬子依舊還需二十年,才能將這最後一絲怨氣、煞氣煉化。”張元窖客氣說道。
看到張元窖還活著的那一絲激動,漸漸的從張瑋庭的眼神中平復下來。
他轉過身,向古傳俠深鞠一躬:“一夢之恩不敢忘!日後但凡有所差遣,張瑋庭只要做得到,都不會推辭。”
一夢之前的張瑋庭,這番承諾一文不值。一夢之後的他,有此承諾決然不同。
如果渾天宗的計劃成功,那麼整個天垂世界都將改換天地。張瑋庭也將成為一個獨特的存在,變成天垂世界天道的化身。
他雖然不是純粹的武者,卻會比幾乎全部的武者都要強大。除非有一瞬間打破一個大世界的力量,否則只要被天垂世界籠罩,他便是無敵。
得到這樣一個人的承諾,顯然對古傳俠也是極有好處的。
古傳俠點點頭,笑著說道:“以後若有事,我自然會麻煩你。不過現在,我們也該商量一下攻打鎖天門的事情了。”
對於這件事,張元窖顯然要更加熱心一些,急忙說道:“那就請夢主移步,與我父子二人同上渾天宗山門所在。等調集齊人馬,商議妥帖之後,便立刻兵發鎖天門。”
古傳俠道:“也行!那就走吧!”
三人同行,數千裡之遙,卻只在數步之間。
古傳俠和張元窖都是破命強者,自然有超絕輕功,玄妙無雙。那張瑋庭雖然沒有真的開始修煉,卻隨手從山林中招來了一隻大妖境界的大鵬鳥,端坐在大鵬鳥背上,他的速度反而要比古傳俠和張元窖二人更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