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玉忽然轉頭,盯著蘇良。
“怎麼了?”蘇良注意到她的目光。
“要不我先帶他們離開?”
“好。”蘇良咧嘴笑:“陳姑娘真是懂我。”
“一會兒陳姑娘一會兒懷玉的?”
“都好聽嘛,索性換著叫嘛。”
他竟略帶撒嬌,這是陳懷玉始料未及的。
她微微臉紅,“誰管你啊。”
隨後她對那兄妹二人招手:“我們先回去。”
陳通通思緒也轉了起來,明白了什麼,對陳懷玉道:“懷玉姐鬧太僵會不會對你們不太好”
蘇良現在擺明了是要把事情鬧大,要一個說法。
可就為了他們兄妹二人?
值嗎?
他覺得不值。
蘇哥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幹大事的人,自己絕不能拖後腿。
陳懷玉微微一笑,隨後口氣不容拒絕:“沒事,他也不全是為了你們。走吧,聽話。”
陳小小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蘇良哥哥在幫她出氣,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問道:“陳懷玉姐姐,蘇良哥哥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陳懷玉承認有點喜歡這女孩了。
她的通玄感應能夠察覺出話語中的擔憂情緒。
很真切。
揉了揉她的腦袋,在捏捏那我見猶憐的小臉,寬慰道:“沒事的,你蘇良哥哥現在是這東洲最厲害的人了。”
紅衣飄蕩,不由分說地帶二人遠去。
,!
蘇良投去目光,心中歡喜。
瞧瞧,陳姑娘多懂自己心思。
鬧這一出,既是為了給陳通通兄妹二人一個交代,兌現自己的承諾,同樣是為了照顧大局。
先前那六人給了蘇良一個警醒。
即便是丹鼎城,在面對其他四洲的大勢力,也會猶豫不前說白了,就是害怕。
其他四洲要是捨得,是可以派人進來滅了丹鼎城的。
丹鼎城所做,無非是向弱者揮動屠刀,再向強者屈膝臣服,這樣的事情算不得多稀奇,說難聽點就是欺軟怕硬唄。
但如今的東洲,必須要統一整合,應對邊關之局。
所以蘇良要將那個強者的定位改一改。
他準備做一件大事。
也是一記後手。
首先,他需要讓東洲勢力怕他。
陳懷玉三人的離開沒什麼波瀾,丹城更像是心照不宣地放走他們。
而後有數十道人影騰空而來,緊接著是數十道,數百道。
蘇良一動不動,等著他們形成包圍圈。
到最後,一位白髮老人踏空而來,身旁跟著丹城城主錢翟之。
“蘇良?!”
總算是有人認出了他來。
錢翟之一臉的不可思議,甚至來來回回揉搓著眼睛。
“你敢問閣下是?”
到最後,他寧願相信對方只是與蘇良長得一模一樣。
蘇良環視一圈,拍了拍手,答非所問:“都到齊了嗎?”
“什麼?”錢翟之沒聽明白。
那位太上長老同樣沒聽明白。
“我說,來對付我的人,都到齊了嗎?”
這回聽明白了。
錢翟之目光中的忌憚落下三分,被小瞧的憤怒補了上來:“閣下可知道在這東洲,挑釁我們丹鼎城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看來是到齊了”蘇良碎碎念。
就在這時,那位白髮老人前踏一步,身前落出一尊大鼎來,迎風而漲,毫無先兆地砸向蘇良:“半步七境,便以為能夠在我丹城肆意妄為嗎?”
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