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那年下山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柳白容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當時啊,我是一境巔峰,殺的也只是些人間山賊,算起來可能也就一境三四段的水平。可就差那麼一點,有一把刀就能把我頭給砍開來。”
“因為我沒想到自己一拳便能將他們的身體打穿。”
“那血液貼在拳頭上的溫熱感,讓我至今難忘。”
“所以我那時候有些晃神,差點中了一刀。”
“第一次殺人後,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什麼感覺,就好像宰掉的是陳長老院子裡偷來的靈雞一樣。”
蘇良感慨一聲:“直到現在,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柳白容躊躇著發問:“你不怕嗎?手不抖嗎?”
她現在那隻握刀的手,仍舊止不住地顫抖。
蘇良搖頭:“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些嗎?”
柳白容讓自己強行鎮定,認真思考:“你是想要告訴我,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即便是殺人這種事,也是因人而異,不必對此過於在意,以免自己想得太多,思慮太過?”
蘇良戰術後仰,白她一眼:“想什麼呢?”
“那不就成我教唆你殺人啦?”
“不,我只是在顯擺。”
“你這表現太弱雞了,比不上我當年一根!”
蘇良轉身離去,突出一個瀟灑。
柳白容如遭雷擊,愣在原地,手不抖了,心裡不噁心了,頭也不暈了。
滿腦子都是:???
不是,他他有病吧!
,!
蘇良感受著七竅玲瓏心傳來的反饋,心中點頭。
還行。
真讓她自我內耗下去,不得成心理陰影啊?
雖然就算成了跟他也沒什麼關係但也就順嘴的事。
“哎哎哎,你這手法太輕了,打這麼溫柔做什麼,來來,我教你!”蘇良大步流星,迅速來到那些七境中間,再次示範該怎麼合理新增傷口。
論戰鬥經驗,他可太熟悉了。
當初他可是與上百位各類天驕晝夜不斷地廝殺,喂招喂得不要不要的,更別說後來這一連串的廝殺了。
古鏡外,當又一人渾身是傷地躺著出來後,柳莫愁坐不住了。
因為這也是他的人!
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柳白容帶進去的那人很不簡單,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目光依次看向其餘支脈眾人。
這些傷勢明顯是圍殺的。
柳白容撐死也就兩人。
答案顯而易見,這些支脈之中,有人暗地裡在幫助柳白容。
偏偏親自進去的柳白容遮蔽了古鏡窺視,讓他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思索片刻後,柳莫愁坐不住了。
裡面他的人,只剩下一位了,若再淘汰要麼他最後只能一個人去,要麼趁現在主動去,還能帶兩人陪同。
迅速拿定主意後,他身邊很快多出兩人來。
皆是七境巔峰!
在請示過後,柳莫愁在其他人驚愕的目光中踏入古鏡。
啵。
虛空泛起漣漪。
百無聊賴的蘇良聞聲看去,單手撐著下巴的手隨著嘴角浮動的笑意而散開。
他就那麼虛空盤坐著,右手朝柳莫愁揮動,熱情道。
“來啦。”
:()玄幻:我的師兄有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