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面入侵之前,他們都是樞機團中邊緣人物,哪有獨自處理這種大事的經驗。而且當時阿諾德身兼國王與教皇二職,說一不二,樞機團照做就是,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做決定的機會。阿諾德一死,弊端就顯示了出來,教會內根本沒有能夠支撐大局的人才了。
這時坐在末位的一個年輕人忽然說:“我想我知道神性是被誰竊取了!”
這句話石破天驚,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在六道目光的集中攢視下,年輕人顯得有些緊張,但強自鎮定,緩緩地說:“是宗虎。你們難道忘了嗎,在宗虎答應出戰後,阿諾德國王把戰神三神器都賜給了他。但是傳送門之役我們慘敗,宗虎和他的三神器也不知下落。我認為,就是宗虎妄想成神,竊取了戰神神器中的神性。你們不要忘了,他也有這個能力!”
樞機主教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看向青年的目光也充滿了異樣。
那位年輕的樞機主教臉上甚至還帶著一點稚氣,他實在是太年輕了,還差一點才到二十歲。如果他不是阿諾德的兒子,如果不是樞機團中必須得有王室直系血脈,他也不會坐在這裡。而現在,他卻提出了最直接、也是最嚴厲的指控。
樞機主教們或許無力馬上做出決斷,卻都知道無論年輕人指控的真假,他背後的動機。
在那黑色的幾日中,他的母親,也是阿諾德最寵愛的妃子之一,雖然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宗虎當場虐殺的,卻還是在事後自盡了。
最終,最年長的一位樞機主教開口了:“這個判斷……需要慎重。如果錯誤,那可是大罪。”
他的意見立刻得到了樞機主教們的附和。
如這樣的神諭,樞機主教們實在無法完成,那麼拖上一段時間,也就自然不了了之。那時大家最多是無功無過,可是要按年輕人的猜測回報上去,一旦錯了,就有可能招致神罰。
這年輕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主教們當然心中有數。全是他一面的猜測而已。
當年阿巴亥大妃私通一案的真相如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當活剖母體取出的嬰兒宗虎不僅有呼吸有心跳,並且濃郁的血脈當即引動戰神意志降臨,也就意味著宗虎成長的道路必然血腥無數,而成為踏腳石的人或家族無辜抑或有罪,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年輕的樞機主教看到了同僚們的神情,臉色漸漸蒼白,他忽然站起,冷冷地說:“既然你們都怕承擔責任,那我一個人去向神報告好了。有什麼事,也都是我來承擔!”
說完,他直接走出了會議室,用盡全力把房門摔上。猛烈的碰撞聲中,連天花板上都被震落了不少古老的灰塵。
黃昏了,戰神神像前,年輕的樞機主教長跪不起,一直在默默地祈禱著。有從大殿中走過的神職人員,知道他正在溝通戰神的意志,都放輕了腳步,但是偷偷望向他的目光,卻充滿了不屑與譏諷。
夕陽已落入群山,但是戰神大殿中忽然驟放光芒,神像上那強烈的金光耀眼欲盲,一時間整個大殿中除了強烈的金光,再也看不見其它!
滾滾威嚴從神像上傳出,戰神的意志再次降臨,兩道金色的光芒從神像雙眼中射出,直直落在年輕的樞機主教身上。
年輕人伏在地上,全身顫抖,顯得痛苦無比,可是臉上卻全是狂喜。而他體內的神力有如烈火,正在節節攀升!這是神眷,再清晰不過的神眷!
此刻在大殿中的所有人,當恢復了視力後,都錯愕地看著年輕的樞機主教,目光有羨慕有嫉妒,更多的卻是嫉恨。
當戰神意志退去後,年輕的樞機主教終於掙扎著站了起來。此時此刻,他那年輕的臉上已經有了不容違逆的威嚴。有戰神意志的眷顧,他已經必然登上教皇大位,巴洛克王國王冠之爭,也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