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頭!如果,萬一,也許,一個不小心他考上了,我該怎麼活啊——”
崔教授做觀音狀:“白老弟,其實人生在世都有許多苦,沒有這個苦,也有那個苦,你吃了這個苦,就不怕那個苦了;你不要太有心理壓力,其實經常苦,時間久了也就麻木了;我偶爾回頭一想,這些痛苦也就不算痛苦了。”
魏南河讚歎:“崔教授,你很適合演唐僧。”
白左寒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聽不聽我不聽了啦……”
魏南河惡寒:“喂,你別裝少女行不?”
三個教授正鬧做一團,杜佑山也來了,他把車停在白左寒的陸虎旁邊,又看到崔教授的奧迪,於是三步兩步躍上臺階,老遠便喊:“今天巧啊,白教授和崔教授也在!”
杜佑山這個文化敗類比較會來事兒,在藝術圈子裡混的如魚得水,故而圈內沒有不和他交好的藝術家。
崔教授先起身,笑容可掬:“杜老闆!”
白左寒更熱情,幾步走過去搭他的肩,“佑山,我剛才還和南河說他這空氣好風景好,我要在這附近買塊地蓋房子,你看怎麼樣?”
魏南河自顧自喝茶,保持微笑看著他們,心下唾棄:什麼玩意兒!
“別光說不練,蓋呀,你蓋起來我也蓋,我們幾個做鄰居!”杜佑山人來瘋狀,搖晃白左寒:“什麼時候回來的?真是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你了,晚上請你吃飯!我們好好討論討論蓋什麼風格的別墅!”
“哈!哈!哈!”魏南河“慷慨”大笑,“這主意不錯,我給你們參謀參謀。”心說:這兩個有錢的瘋子難講,白左寒你這賤嘴巴,萬一給我把杜佑山招來,看我不扇你兩大耳瓜子!還蓋別墅?你蓋一層我燒一層!
杜佑山默默吐槽:去你媽的,白左寒,你最好說說就算了!跑到這山旮旯裡蓋房子?你腦子被豬踢了?讓我和魏南河做鄰居?我天天看到他不長針眼才怪!
白左寒扭過頭去,無聲地動了動嘴唇:杜佑山,你有毛病吧?我隨便說說的,你反應那麼激烈讓我怎麼下臺?
崔教授打圓場說:“拉倒吧你們,蓋房子多費時間啊,缺別墅直接買一棟就是了,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那三人異口同聲:“說的是說的是!”
崔教授抹把汗:你們不需要這麼有默契吧?我看你們不是缺房子住,完全就是缺心眼。
幾個人天南地北瞎扯一通,然後由杜佑山提出下山去找家他熟悉的酒店,他請客。其餘三人恭敬不如從命,一齊出了工瓷坊。崔教授看到樂正七,慈愛地揉揉他的腦袋,“小七,一塊兒到外面吃飯。”
樂正七左手夾著傑士邦,右手夾著扁扁,一身草屑,聞言眼巴巴地看著魏南河。
魏南河笑笑:“看他髒的,別去了。”旁若無人地摟摟樂正七,“乖,去洗個澡,晚上帶好吃的回來給你。”
樂正七笑呵呵地點頭。
白左寒走過去,也摸樂正七的腦袋,“七啊七啊七啊七,真是可愛,來,讓叔叔親一口。”
魏南河把他拍開,笑罵:“滾你的!就你的輩分好意思自稱叔叔!”
杜佑山趁人多手雜跟著摸,那喜愛勁心癢勁絕不是裝出來的,摸了腦袋又捏臉,一迭聲說:“寶貝七可愛七漂亮七,叔叔……”話沒說完,看到魏南河吃人的眼神,趕緊訕訕地收回手,接著說:“叔叔過年給你壓歲錢買菸花哈!”
魏南河親熱地勾著杜佑山的肩,“佑山,你啊你啊,太寵我家孩子。”心下念念:我要做個杜佑山的小草人扎死他!
一行人各自上自己的車,楊小空恰好從倉庫裡轉出來,看到杜佑山,忙厚著臉皮跑過來,隔著車窗喚了聲:“杜老闆!”
杜佑山禮儀性微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