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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路辛苦了,你們替我謝謝她。”說到這裡她將聲音壓低了兩分,又道:“還有錢媽媽,你們幾個也好生招呼著,可明白了麼?”

沈媽媽等人自是明白,傅珺這是想要與府裡修好關係的意思,自是無有不應的。臨到上前車沈媽媽還欣慰地想,到底姑娘大了,待人接物比往昔不同。這些底下的管事媽媽確實是需要交好一二的。

沈媽媽等人便自去了前頭,這裡傅珺便扶著涉江的手,輕輕巧巧地上了車。

直到車門完全合攏,窗簾亦拉起之後,藉著涉江遞上茶盞的時機,傅珺驀地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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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將披著的老石青灰鼠斗篷解了下來,輕輕搭在了手上。

陽光篩過稀疏的枯枝,在她的身上落下幾痕斑駁的影子。她只在石階前站了這一會子,便覺得有些熱,身上的斗篷也穿不住了。

她一手搭著斗篷,一手掠了掠鬢髮,唇邊含著一絲客套而溫和的笑意。

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貓在她腳下嬉戲著,追著一張紙團兒撲著玩兒,一旁的小丫鬟見了便笑道:“這貓兒真真靈醒,瞧瞧這玩兒得多精神哪。”

姜姒搭訕著笑了一聲,又看了一會小貓,便轉身離開了石階,徑往許允所住的冷香館而去。

穿堂裡有風,拂過她身上的葡萄褐挑花馬面裙,裙幅隨風擺動,漾起一波輕淺的波紋。

姜姒的臉上仍含著笑,然而她的眼神卻是冷的。她長吸了一口氣,將湧上心頭的焦慮壓了下去。

她早就覺得事情有異了,而就在方才,當那隻小貓嬉戲地跑過她身邊時,她的預感得到了證實。

她的秘藥不知被誰掉了包。

她上晌的時候在貓食兒裡混了秘藥,然而小貓吃了之後卻一切如常,根本就沒發狂的跡像。

姜姒微微垂首,眼中劃過深濃的怨恨與惶悚。

她一直如珍寶般藏著的秘藥,居然不知什麼時候便被人掉了包。如今不過是清水罷了。枉她還藏得那般緊,卻不知藥早就不在了。

現在的姜姒,既不知秘藥是被誰拿去了,亦不知對方拿了藥想要做什麼。那竊藥之人至今不露動靜,讓她的心也懸得高高的,怎麼也放不下來。

姜姒暗底裡咬了咬牙,隨後,一陣不甘便直湧了上來。

憑什麼?憑什麼這些人便能對她予取予求,任意妄為?她小心為自己留的這一小步退路,如今也被人封得死死的。她手中如今再無一點依仗。

秘藥沒了,而她原本計劃好的一切,現在看來都不可能實現了。

姜姒停下了腳步,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她不能慌了手腳。她還有些時間,只要沒到最後一步,她就總有翻身的機會的。

這般想著,姜姒的頭又抬了起來,面上的笑意仍是溫和,繼續行過穿堂。

現下她唯一能夠斷定的是,藥不是許家的人拿去的。

她曾以言語試探過許允,對方並未有何異樣。至於曹氏,若是被她知曉姜姒藏著這種藥,只怕姜姒早就被治死了。

第539章

姜姒懷疑是劉競暗裡動了手腳。因為她曾親眼見過那些飛簷走壁的人,在許府裡是如何的來去自如。

想到劉競陰冷的眼神,還有那一夜被他擄去後的情形,姜姒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罷了,罷了,這秘藥她只當餵了豬狗。只要劉競不來找她,她也不會再多問一句。

思及此,姜姒忍不住又呼了口氣,抬手抹了抹鬢角。

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溼了。那屈辱的一夜,直到現在想起,仍叫她說不出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