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手裡的力量。投奔於誰,誰都會接納。”
那人影輕飄飄地笑了一聲,道:“甚好。”
劉競的臉色便又陰沉了下來,兩道溼冷的視線粘在那人影上,冷語道:“你來去無蹤,我要用人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你,我信你又有何用?”
那人影又笑了,仍是那種虛渺得宛若輕煙般的笑聲,隨後他便舉起了三根手指,道:“三件。”
劉競面色陰冷地看著他。問道:“什麼三件?”
“三件事。”那人影道。“為殿下,我們只做三件事。”說到這裡,人影又發出了一陣奇異的笑聲,尖細如哨音。只笑得人心底發毛。片刻後他方又道:“殿下可要想好。莫要浪費了這幾次機會。”
劉競愣住了。旋即面上便隱隱泛起一層青氣。
他張口方要說話,那人影驀地“噓”了一聲道:“有人來了。”
說罷那人影便向後退了一步,只見那錦紗重帷無風自舞。而那片黑暗之中,已是再無人跡。
看著空蕩無人的房間,劉競驀地打了個冷戰。
“掌燈!快掌燈!”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大聲叫道。
不一時,門外便進來了兩個面白無鬚的侍衛,其中一個手裡拿著長長的火引子,將屋中的燈燭盡皆點亮了。另一個便又走到窗前,將那窗子開了一扇。
他們皆是跟隨劉競多年之人,深諳其喜惡。劉競素來便有雨越冷越大便越要開窗欣賞的習慣。
做完了這些後,這二人便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隨後,那階前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金阿大的臉很快便出現在了燈下。
劉競面上仍有餘怒,而金阿大便似沒瞧見一般,從容進屋之後便語聲平靜地道:“稟主子,屬下已經確認過了,東西已經交到了公主手上。”
聽了這話,劉競面上的怒意一下子便沒了,眸中更是閃過一抹精光。他跨前兩步追問道:“果真已經交過去了?”
金阿大淡聲道:“是,屬下的人回來報說,已經在國宴當晚交給了那邊一個叫阿蘭的女侍衛。”
劉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兩分笑模樣,問道:“蕭氏那裡可有回信?”
金阿大道:“有,是口信。那明珠公主說,她回去後要佈置一番,何時好了會知會主子的。還要主子替她留意宮裡的情形,最好能讓她的人混進去。”
劉競一聽這話,眉頭便又蹙了起來,不耐煩地道:“吾知曉了,用不著一個女人來教吾如何做。”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又道:“宮裡過些時候會放人出來,那時會收新的宮人進去,你叫那蕭氏提前把人預備好。”
金阿大躬了躬身,不再多說什麼。
劉競提步行至敞開的窗前,看著窗外已經完全黑沉下來的天色,方才被那個人影弄沒了的興致,又再度重新燃了起來。
他背對金阿大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金阿大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極淡的譏意,復又躬身後退幾步,悄然退出了屋外。
劉競便吩咐道:“來人,把珍珍給我叫過來。”
那外頭的侍衛應了一聲是,隨後便是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
窗外的雨點撲打了進來,將劉競的頭髮也沾溼了幾綹,緊貼在他俊美的容顏上。那一刻,劉競的面容竟是溫柔而多情的。
他溫柔地探手向牆上按了一按,那地籠的門便無聲地開啟了,一股野獸的腥臊之氣和著血腥味,以及一聲聲低沉的獸吼,迅速地自籠中衝了上來,不消片時,便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一場冬日的大雨,直下了大半夜才停。然而,這冷得凍人的雨點卻並沒澆熄京城百姓八卦的熱情。
便在傅珺戰勝蕭紅珠的第二天,京裡便流傳起了“探花女史大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