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又說道:“他是朕的第一個孫兒,得給他封個爵位才好。” 太子更是高興,按理說剛生下來的孩子是沒必要封爵位的,至少也要等滿週歲以後再封,沒想到皇帝這麼高興,一生下來就封爵位。 太子趕緊又躬身謝過,想聽聽皇帝給自己的兒子封一個什麼爵位。 趙桓說道:“剛剛傳來訊息,說我大宋軍隊已經奪取了地中海東岸的一個公國,叫安條克,就以這個為名吧。 只不過他是皇孫,不能封國公,只能封侯爵,就叫安條侯吧,等以後長大了,再封他郡王。” 太子高興之餘又有些擔心,皇帝封了他的兒子為剛剛征服的一個萬里之外的國家的名字作為爵位,會不會在兒子成年之後把他派到遙遠的地中海封地去吧? 那樣的話那可就慘了,幾年都未必能見一次。 不過皇帝都已經開口了,再想改是不行的。 想一想皇帝給他自己的兒子冊封的封號,也都是以母親的老家為名字冊封的,卻也沒說過將來要把孩子的封地封到那些地方去,所以自己還是不要杞人憂天了。 趙桓回去之後把取名的事情告訴了太子妃,太子妃也很高興,逗著襁褓裡的孩子,叫他大聖,又叫他安條侯,聽得太子在一旁樂得合不攏嘴。 太子妃逗了一會兒兒子,然後叫奶孃把兒子抱出去,心已經放下來了,她的使命可以說圓滿完成了,因為她替趙家的傳宗接代任務已經實現,為太子生下了一個兒子,江山後繼有人了。 太子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見妻子嘴角含笑,表情很是愜意,於是握著他的手說道:“你剛過門才兩年,就替孤生下了兒子,也是為孤的太子之位增加了砝碼。” 的確,他有了一個嫡長孫,那隻要他不犯錯,太子之位皇帝應該不會動。 太子妃卻看了看門外,沒見到門口有侍從,才壓低聲音對太子說道:“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覬覦你太子之位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我看了山河和賢妃,就沒少動歪心思,朱德妃別看蔫蔫的,其實也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她兒子議政不顯山不露水,這樣的人更要提防,正所謂咬人的狗不叫,不能到後面給咱們捅刀子,後悔就慘了。” 太子連連點頭,他非常贊同妻子的話,可是母后隔三差五的就提醒他千萬別做妖,因為已經觸碰到了皇帝的底線。 皇帝上次已經發出最後通牒,他再敢作妖真的會被廢了。 而現在太子這兩年又一直擔任監國,在皇帝離開京城後主持大局,當然所有的施政都必須經過皇后和黃小潤的兩位攝政的審查,他一直沒能真正的獨當一面。 他今年都已經二十一歲了,在朝廷中也沒有能夠培養起自己的太子一黨。 也怪皇帝太強勢,朝野中的這些大臣沒幾個敢挑戰皇帝的權威的,結黨營私是皇帝最為忌憚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皇權繼承成這樣的大事,更是皇帝的忌諱。 他絕不允許群臣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簇擁他們擁戴的皇子來爭權奪勢,這是皇帝絕不允許出現的。 也正因為皇帝三令五申的強調這一點,朝野中的大臣們也就不敢明目張膽的倒向任何一位皇子,包括太子。 一眾大臣都對太子保持以足夠的尊重,但卻敬而遠之。 太子妃還是覺得門沒關上,放心不下,她是躺在床上坐月子的,所以讓太子去把房門關上了,屋裡就剩他們兩人。 隨後太子妃招呼太子坐在床邊,兩人靠著說話。 太子妃低低的聲音說道:“殿下可還記得三年前皇帝說過,要設第五個陪都,在中亞的烏魯木齊? 皇帝還說等到陪都修好了,皇帝會巡遊去那兒住一段時間,而且藉著這個機會準備對中亞動兵。 我瞧著這段時間中亞那邊局勢很緊張,聽說西遼頻頻出兵,對咱們的從屬國高昌虎視眈眈,你猜皇帝會不會這個時候到中亞去主持大局?” 太子妃也只是道聽途說,皇城腳下嚼舌根的總是不乏其人,不過太子妃就算聽說了這些,卻瞭解的也沒有太子全面深入。 因為太子這些日子監國,在監國期間接觸了大量的軍事機密。一些軍情戰報他這位監國的太子也是要看的,只是他沒有權力作出軍事抉擇。 在趙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