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陸游跟姐姐的年紀差不多少,說話應該更能夠說到點子上。 陸游點頭,也覺得這公主挺可憐的,於是便走了過去,一時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山河直接過去抓著他的手放在了柔嘉公主的肩膀上,還裝伸手做了一個拍的動作,陸游想把手撤回來,可是又害怕這樣一來更讓公主傷心。 於是小心的輕輕在她消瘦的香肩上拍了兩下,柔嘉公主還以為是弟弟山河在安慰她,便緊閉淚眼抱住了對方的脖子,將臉貼在對方的肩膀上,嗚嗚的哭的更是傷心。 只片刻間,淚水便把陸游的衣襟澆溼了大片。 陸游又是尷尬又是緊張,整個人都僵在那了,又不敢掙脫,只能任由柔嘉公主抱著。 好半天柔嘉公主哭了這一通之後心情舒暢多了,這才推開陸游,抹了抹眼淚,抽噎著說道: “謝謝你三弟,你安慰我這麼會兒,我好多了……啊,怎麼是你?” 她淚眼婆娑中她終於看清了,她摟著抱著哭的居然是陸游,那個年輕俊朗的少年。 頓時漲紅著臉,面紅耳赤,扭頭便看見促狹的瞧著她的山河站在旁邊,趕緊躲開,一臉的尷尬,忙說道:“對不住,我以為是山河,實在是……” 山河哈哈大笑,說道:“那又何妨,我跟陸游是好朋友,他安慰你跟我安慰你都一樣。” 陸游趕緊長揖一禮,說道:“對不起,帝姬,是我冒犯了。” 柔嘉公主這還是第一聲抱著一個陌生男人嚎啕大哭,一來如此親近,二來哭的鼻涕口水的,這也太沒形象了,少女的一點矜持全都丟光了,不由得又羞又惱,狠狠的又瞪了山河一眼。 不過經過這一番哭鬧,她的心情好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樣壓著石頭似的,也不會再舉杯痛飲了,而是慢慢地淺酌幾口。 她很不好意思看陸游,便找藉口化解尷尬,說道:“你這首詞寫的真好,把深宮嬪妃的那種苦悶憂怨寫得淋漓盡致,我看了感同身受,忍不住情緒失控,讓你見笑了。” 陸游忙拱手道:“學姐乃性情中人,學弟其實打心底是極為讚歎的。” “你寫詩怎麼那麼快,只思索片刻便寫出來了,是不是之前就寫好了呀?” 陸游笑著說道:“我從不會把之前寫的詩拿來應景,學姐既然這麼說,不妨再命題我當場再寫十首來。” “真的?” “那是當然。” 山河也高興的鼓掌叫好,說道:“那長姐你再出個題,讓陸游連寫十首,同一個題材,他就算以前寫過,也不可能一下寫這麼多,這總不能是別人是之前先寫的吧。” 嘉公主也是豆蔻少女。正是充滿好奇的時候,她也不相信陸游真的能夠一個題材寫十首高質量的詩詞。 於是便又出了一個題目,陸游當即一口氣寫十首詩詞,每一首他都只是思索片刻便落筆,運筆如飛,而且很少有修改的。 十首詩全部寫完,柔嘉公主都驚呆了,拿起這些詩詞一首一首的誦讀,果然每一首都極為精彩,絕沒有敷衍之作,有不少精妙佳句讓她愛不釋手,眼睛望著陸游都是亮亮的。 她說道:“我也喜歡填詩作詞,可是我太愚笨,怎麼寫都寫不好,有時候明明腦袋裡有很多想寫的東西,可偏偏卻無法編成詞句寫下來 你如此才思泉湧,不如教教我怎麼寫詞,可好?” 陸游忙拱手道:“這是學弟的榮幸。” “那咱們就說定了,每天放學你要陪我一個時辰,教我怎麼填詞作詩,我來做東請客,不一定要喝酒,時常喝酒也不是好事,可以喝茶。” 陸游微笑點頭。 山河拍手叫好:“那我也算一個,行嗎?” 陸游當然點頭,可是柔嘉公主卻紅著臉說道:“一個小屁孩湊什麼熱鬧,找你那些玩伴玩泥巴去。” 山河撅著嘴嘟噥道:“真是過河拆橋。” 柔嘉公主揶揄道:“是啊,誰叫你是山……河呢?不拆你,拆誰啊?” 她故意把“河”字說的特別重,說完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第二天。 柔嘉帝姬哼著小曲來到了學校。 她沒有進教室,而是在校園門口的一棵桂花樹下等著,終於看見陸游揹著書包快步進來了,便迎了上去,對陸游說道:“你沒吃早飯吧?” 陸游愣了一下。 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