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僧生忙答應了,快步來到宮門前傳達了左丞相宇文虛中的命令,然後親自拿鑰匙開啟了宮門。
在宮外等候的完顏亮等人都做了僕人打扮,蒙著臉。
上京的冬天非常冷,寒風凜冽,所以很多人都會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只露出眼睛,這是常有的。
不過侍衛要進行搜身,完顏亮他們當然知道,很配合值守宮門的侍衛,將幾個人全都搜了一遍之後,便把他們都放進去了,因為他們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危險物品。
進入皇宮,他們急匆匆先來到了宇文虛中的所住的屋子,正準備動手,就在這時,就聽外面人聲嘈雜,宇文虛中嚇了一跳,其他人也都臉色蒼白。
很快就有一個人進來稟報,卻正是侍衛十人長僕散忽土,他說道:“沒事,是巡邏的侍衛,想過這邊來巡邏,被我阻攔退走,徒單阿里出虎派人守住各路口,嚴禁任何人進來。”
這時徒單阿里虎手按腰刀快步進來了,對宇文虛中和完顏亮說道:“放心吧,我的人已經堵住了個路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剛才的事不會再出現了。”
眼看有宮裡的侍衛長,而且是兩個幫忙,眾人都放心了。左丞相宇文虛中故意走到門口大聲的說道:“這件事關係重大,你們跟我進去向皇帝作稟報。”
見宮裡的宦官、宮女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宇文虛中又厲聲道:“沒你們什麼事,在屋裡睡覺誰也不許出來,否則杖斃!”
一眾宮女宦官嚇得趕緊躲進屋裡,再不敢在門口張望。
宇文虛中和完顏亮帶著眾人直接闖進了皇帝完顏亶的寢宮。
在之前大興國和李老僧都已經把裡面的人全都請出來了,寢宮裡空蕩蕩的,沒有人,除了床上還在呼呼大睡的皇帝完顏亶之外。
這一次他倒沒有從床上掉下來鑽進床下面去,依舊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原本皇帝完顏亶隨時帶在身邊的一柄金刀,睡覺時是放在床邊茶几上的,他可以一伸手就拿到,但是大興國已經將那把金刀事先藏到床下面了。
兩個侍衛長帶有的腰刀,另外在靴子裡頭還各插得有一把尖刀,當下便把刀拔了出來,一把遞給了完顏亮,一把遞給了宇文虛中。
宇文虛中沒有接,低聲道:“我說過了,在這件事上誰的功勞最大,我們就擁戴誰為新君,我是沒有這個能耐的,就看你們了。”
因為這功勞有多少,最關鍵的就看誰敢上前殺皇帝了。
完顏亮匕首握在手裡,雖然聲音發顫,卻還是咬牙道:“大家一起上。”
也許是這一次皇帝完顏亶沒有喝得太醉,也許是上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他。
皇帝完顏亶忽然一下坐了起來,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
說著伸手去抓桌上的彎刀,抓了個空,因為那刀之前大興國藏到床下面去了。
他張嘴便要呼救,完顏亮上前一刀便捅在了他的咽喉,直接把他的尚未喊出來的話給切斷了。隨即拔出了匕首,鮮血立刻便像泉水一樣噴的出來。
完顏亮跟宇文虛中討論過很多次,宇文虛中多次提醒他,殺皇帝的時候一定要第一個出手,而且上去就要下死手,這樣才能震懾住其他人。
這個時候誰都想當皇帝,可不是你完顏亮一個人的事,你只有鎮住眾人,大家才會擁戴你。
完顏亮深以為然,所以二話不說,上前就一刀捅在了皇帝的咽喉,直接給了他一刀致命。
皇帝捂著咽喉,鮮血汩汩,他想喊已經喊不出來了,他想跑,可是床邊全是人。
他絕望的伸手想抓向宇文虛中,希望他能救自己。
宇文虛中卻是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掌,其實是想固定住他,這時兩個侍衛長手裡都有刀,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