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選舉來看,他們選的並不是德意志的國王,或者其他神羅帝國組成王國的國王。
實際上,諾泰爾或者康拉德本身就是德意志的國王,也就不存在他們的國王身份重新選舉確認的問題。
不管怎樣說,從選舉侯的名稱和它產生的過程來看,它的職責只作為選舉神羅帝國君王存在,而不涉及到神羅帝國組成的幾個王國的國王的選舉。
這些國王的確認,按照傳統,都是由國王自身的血脈傳承來進行的,當然也涉及到皇權的鬥爭而由其他人取而代之,但總體基本上都在家族的內部傳承。
趙桓一語中的說出了選舉侯的創立初衷,都指向了神羅帝國的君王的選舉,也就是“羅馬人民的國王”這個職位的選舉。
而現在腓特烈卻把它用於德意志國王的選舉,這完全是張冠李戴。
以前德意志國王同時就是羅馬人民的國王,所以大家都覺得順理成章了,現在才意識到其實它是兩個身份。
而這兩個分身份經過康拉德的實踐已經把它分開了,也證明兩個身份是可以由兩個人分別擔任的。
伯莎說道:“我覺得趙公子的意見非常對,我們選舉侯選舉的是羅馬人民的國王,而不是德意志的國王。
選舉後者不是我們的職責,而且後者也不存在選舉的問題,咱們沒有這個權利。”
獅子亨利也點頭說道:“沒錯,在三十年前選取諾泰爾做羅馬人民的國王時,已經明確了當時的選舉內容就是推選羅馬人民的國王,現在要把它擴大,沒有任何道理,也沒有得到任何授權。”
其他的幾個總主教和諸侯也只能點頭認可這個觀點,這些人都是受過嚴格的羅馬法教育的,法治精神根深蒂固。
腓特烈一看局面完全顛倒,不由焦急萬分,他可不想多一個掣肘,如果光是個小孩倒還好辦,關鍵是趙公子將會成為攝政,那就對他的王權乃至將來的皇權造成直接的影響。
只有否定了小腓特烈的國王之位,趙桓的攝政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攝政本身就是對國王無法行使自己權利時,幫助國王行使,所以他必須做最後努力。
於是他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隨後說道:“規矩都是人定的,我們之前雖然選舉侯選舉的是羅馬人民的國王,沒有選德意志的國王,但現在我們可以把它擴大到對德意志國王的選舉啊。
當初我們選羅馬人民的國王的時候,選舉侯不就是第一次建立起來的嗎?現在我們把它職權擴大又有什麼不可以?只要大家都同意,我覺得完全是可以的。”
一聽這話,幾個總主教眼睛就亮了,馬上點頭,覺得這話有道理。
而一直支援腓特烈的兩個諸侯王當然也都跟著點頭,而伯莎和獅子亨利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求助地望向趙桓。
趙桓說道:“選舉侯的職權當時只限於選舉羅馬人民的國王,要想改變它的職責,恐怕要由產生你們這些選舉侯的人來確定,而不是由你們自己說了算。
你們的權利來自於羅馬人民,羅馬人民不賦予你們這樣的權利,你們自己給自己加權利,是不是太不把羅馬人民放在眼中了?”
趙桓給他們腦袋上都扣上了帽子,讓這些人頓時面紅耳赤。
因為他們都知道,七位選舉侯是整個德意志大小貴族和一些富有的商人參與投票才最終推選出來的,而不是由哪個人來確定的。
當然這七個人最終又得到了羅馬教廷的認可,才確定了選舉侯的身份,而當時確定他們的職權就是選舉羅馬人民的國王,沒有其他額外的職權。
要想擴大職權,趙桓提出來的主張是完全有道理的,那就得重新讓產生這七個選舉侯的選民投票確定,給予新的授權。
如果說一旦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