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趙桓冷冷說道:“沙門島是娘娘最好的歸宿,娘娘也可以選擇三尺白綾一杯毒酒,自己選吧。” 這下太上皇后徹底明白了,皇帝不是開玩笑的,而是真的要對她下手,頓時慌了起來。她可是名義上的趙桓的母親啊,雖然不是親生的。 趙桓一直叫她母后,現在卻改口叫她太上皇后娘娘,而現在更是要置她於死地,這可從何說起? 鄭氏頓時眼圈都紅了,悲憤的說道:“陛下能否直言相告,老身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要陛下將老身刺配沙門島。” 趙桓說道:“行了,真的要說出來嗎?那多沒意思,你乖乖的到沙門島去,朕還可以對外宣稱你去沙門島尋訪仙蹤去了,畢竟那地方煙波飄渺,是神仙住的地方。 即便關了犯人,但神仙和犯人並不衝突,這樣你還有臉面,否則朕對外宣佈把你刺配沙門島,你還得去,名義上那可就難聽多了,二者可有天壤之別。” 太上皇后頓時便不哭了,驚恐的望著趙桓,她是瞞了趙桓做了不少事,而且很多事其實按照罪責來看都是要掉腦袋的。 她不知道趙桓掌握了其中的哪一項或者幾項,但至少是掌握了的,不然他不會如此篤定要把自己弄到沙門島去了此殘生。 她又不甘心,如果皇帝只是威脅並沒有真憑實據,那她還有翻盤的機會,畢竟她身份地位不一樣,她可是趙桓名義上的母親啊,虎毒不食子,兒子也不會往死裡整母親吧? 因此鄭氏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心神,強壓住心頭的恐懼,問趙桓道:“陛下還請明言,老身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讓老身死個明白。” 趙桓點頭說道:“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如此,朕就實話實說,——汪伯彥、黃潛善這兩個人的案子為什麼壓到現在?皇城司沒有做出任何處置。 這件事朕已經知道與你有關,朕只能說到這,如果朕還要往下說,那娘娘就是自毀前程。 只要朕說出來,你就不可能再以尋訪仙蹤的名譽去沙門島了,那就只能是名正言順的刺配。 娘娘自己選吧,是自己坦白尋訪仙蹤而去,還是讓朕派人將你拿下,關到監牢嚴加審訊,再把你刺配沙門?” 一聽到這話,太上皇后鄭氏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整個人如同被抽了骨頭一般,身子不停發抖。 她明白皇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掌握了真憑實據,不由哭著說道:“陛下,老身知錯,但這件事是太上皇的意思。” “行了,你不要把什麼事都推到太上皇身上,你以為朕不敢動父皇,所以把罪責推給他,反正朕也動不了他,是吧,你要這麼想就簡直太可笑了。” “陛下,真的是他呀,是太上皇讓老身去告訴皇城使的孟忠厚,說陛下的意思,把這案子壓一下,不要及時處理,否則老身哪有那膽子去做這種事?” 趙桓其實相信太上皇后鄭氏這個說法是有道理的,也是屬於事實,可是他絕對不能夠認定這個事實,因為那樣一來就會把他陷於兩難的境地。 他可以把鄭氏弄到沙門島去,她畢竟是是太上皇后,又不是他親孃。 可是太上皇就不一樣了,但是曾經的皇帝,是他親爹,他不管有一千個理由,也不能把他親爹發配到沙門島去,不管找任何理由都不行。 那樣一來,他就會陷入兩難的局面,要麼眼睜睜看著假傳聖旨不做處置,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同樣以這個作為先例的話,會讓他非常難辦。 但真要把他爹送到沙門島,那整個朝堂會一片譁然,那些言官會不要命的上摺子阻止這件事,倒是搞得整個朝野上下一團糟,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因此他只能把黑鍋扣在鄭氏自己頭上,不允許他把真正的幕後指使供出來,即便供了趙桓也要找理由不相信。 鄭氏焦急之下哪想那麼多,她見趙桓不相信,立刻指天詛咒發誓,說她說的是真的,當時的確是太上皇趙佶讓她去假傳聖旨的。 趙桓只好拿出殺手鐧,說道:“你如果執意的胡亂攀供誣陷太上皇,那朕只能認為你認罪態度不好,不願意承擔罪責,還企圖誣陷太上皇,那可是罪上加罪。 那就不僅僅是刺配沙門島的事了,還要把你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