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也是陰沉著一張臉。 他沒想到他失算了,大宋真的敢動手,而且居然調集了十多萬大軍,從北面、東面和南面同時進攻,這是真的不是開玩笑了,也不僅僅是威懾。 阮公平沉吟片刻,說道:“陛下不用太過驚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前朝能夠擊退宋軍,現在同樣可以。 請陛下馬上下令徵召更多男兒入伍,擴大招兵買馬。同時,再派使臣前去吳哥王朝和占城商議聯盟之事,答應他們提出的條件,只要不太過分。 咱們只要三方團結一致,大宋朝就不敢跟咱們打,尤其是吳哥王朝,一定要得到他們的結盟,先答應他們的要求,不惜一切代價,等擊退宋朝之後,再來解決與吳哥之間的爭端。 臣相信,吳哥王朝會答應我們的結盟要求的,只要我們給的條件夠足夠豐厚。” 李陽煥連連點頭說道:“就依太傅的意見來。” 這時太尉楊英珥出列躬身道:“陛下,為什麼一定要大動干戈?這場仗打的實在冤枉。 當初咱們賴賬就不應該,後來又出兵抓了大宋的人,還殺了這麼多人,就更不應該。 依老臣所見,既然做錯了事就該真誠道歉,作出賠償,以化解大宋的怒火。 大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咱們話說到,禮陪到,該賠禮道歉該賠償的都做到了,大宋也不是真心想滅掉咱們的,他們也希望能夠化干戈為玉帛。 畢竟他們的主要敵人是北邊的金國和西邊的西夏,不是咱們,只是咱們故意惹怒了大宋,不給他面子,還不講道理,只要咱們糾正之前的錯處,真誠悔改,應該會得到大宋的諒解的。” 聽到楊英珥這話之後,李陽煥又沒主意了,求助的望向太傅。 太傅阮公平卻哼了一聲,對楊英珥說道:“你願意跟大宋卑躬屈膝當奴才那是你的事,不要裹挾著皇帝跟著你去丟人。 你剛才都已經提到了,大宋的主要敵人是北邊的金國和西邊的西夏,他已經同時針對兩國用兵,不可能再衝著咱們大舉用兵的。 雖然現在調集了人馬十二萬,但老臣覺得這恐怕是虛數,真正可用之兵無非三五萬人,也就是大宋在南邊設立的所謂新兵營。 那些都是剛剛經過訓練,還沒上過沙場的新兵蛋子,如何是我軍久經沙場將士的對手? 因此老臣認為正好借這個機會狠狠給他們一個教訓,把這三五萬宋軍新兵一舉殲滅。 讓大宋知道咱們大越國就算是一隻溫順的兔子,把咱們逼急了,咱們也是要咬人的,而且還會咬得很重,讓他知道疼。” 李陽煥又是連連點頭,欣喜的說道:“太好了,有太傅這話朕就放心了,既然這樣就請太傅領兵前去剿滅這三五萬的宋軍吧。” 太傅拱手說道:“臣遵旨。” 楊英珥長嘆一聲,嘟噥了一句:“只怕起兵容易,擦屁股難呀。” 隨後太傅阮公平從京城點了二萬人馬前往北邊的通農州,那裡是張俊西路軍屯兵的地方。 這太傅阮公平也是個多年領兵作戰的大將,曾經多次領兵與吳哥王朝和占城廝殺,作戰經驗極其豐富,這二萬也都是多年征戰的大越國的王牌軍隊。 他不能帶太多的軍隊了,因為大越國總兵力也就十萬人。 李常憲已經帶去了二萬人馬,後來又增兵一萬,他再帶二萬,而南方還要抵禦吳哥王朝,當時派了三萬人馬在南邊堵截,京城目前留下來的鎮守的軍隊只剩一萬人,這是保底的了。 他的大軍直奔通農州,從昇龍前往通農州,要經過綿延的群山,北邊的大越國的交通遠遠不及大宋朝,尤其是山道更難行走。 山路蜿蜒,沒辦法快速行進,他們的大軍僅僅開拔到一半的時候,便接到前方戰報,大宋軍隊已經拿下了大越國的通農州。 因為這之前大越的軍隊主要駐紮在京城昇龍和南邊,北邊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軍隊,只有地方武裝,在強大的宋軍面前不堪一擊。 而李常憲率軍又是主攻的東邊崇善縣,並沒有把兵派到西邊去,畢竟大越國與大宋之間邊境線還是比較漫長的,他這點兵根本不夠全線出擊的,只能重點突破。 所以,他從坡壘關打過去的時候,張俊、戚方已經率領六萬大軍快速的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