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德妃又說道:“那位分還要不要降了?”
趙桓有些不高興:“一碼歸一碼,她犯了罪理應嚴懲,至於她懷了孩子,等生了下來,朕再酌情恢復她的位分,也算是對她生孩子的獎賞,這叫賞罰分明,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朱德妃忙屈膝行禮,說道:“是,臣妾知道了。”
趙桓想了想,對朱德妃說道:“給她調一個單獨的院子,多派幾個人手好生醫治她,讓太醫院的太醫務必把胎兒保住,你要想想辦法讓她心情開朗些,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利。”
幸子在一旁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先前皇帝差點要把藤原原聖子狠狠一巴掌拍死,現在又心疼得不行,當然都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真是天威難測。
趙桓對幸子說道:“你跟朕一起去看看聖子,你們都是大和的,多寬慰寬慰她。”
幸子答應了,猶豫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臣先前查案的時候,沒怎麼給聖子娘娘面子,只怕她見到臣會不高興。
剛才陛下說了,要讓聖子娘娘開開心心的,以便肚子裡的孩子健康成長,所以要不臣還是暫時不去了吧。”
趙桓說道:“越是如此你越要去,只有解開了這個心結,她才會更加開心些,放心,有朕在,不會有事。”
幸子只好答應,跟著皇帝、德妃一起來到了藤原聖子的寢宮。
此時胡順淑已經被放出來了,並且告訴她案情已經查清楚。
她很開心,見皇帝來了,趕緊上前行跪拜禮,心中對皇帝感激不已。
她蒙受了冤屈,卻這麼快就查清楚了,自然欣慰。不過她也剛剛聽說了,藤原聖子居然懷孕了,也不由焦急起來,知道皇帝這次來不是來看自己的,是看藤原聖子。
所以她也不敢多說,在那磕頭表達心中感激就可以了。
趙桓卻站住了,伸手把她攙扶了起來:“先前朕錯怪你了,你是被冤枉的。朕改天到你屋裡來跟你喝杯酒,算是給你賠罪。”
“多謝……陛下……!”
胡順淑高興得心都要炸開了一般,哽咽著說完,眼淚嘩嘩的流。
趙桓拍了拍她的手臂,說道:“我去看看聖子,沒想到她居然懷了孩子。”
說著便快步往屋裡走去,這時另一側跪著的阿蕾吉卻弱弱的叫了一聲:“官家哥哥。”
叫他官家哥哥的就阿蕾吉一個人了,聽到這聲音,趙桓想起中亞時的時光,有些不忍。
扭頭過來,臉上卻還是冰冷如霜,盯著跪在地上的阿蕾吉,哼了一聲,說道:“你又想做什麼呀?”
阿蕾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噎著說道:“我錯了,我不該跟著聖子欺負胡才人,我以為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嗚嗚嗚……”
“你壓,腦子不是用來想事的,卻用來搞這些歪門邪道,所以朕讓你禁足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屋裡,想清楚,一個月之後朕再問你想不想明白,現在回你屋去。”
阿蕾吉還從來沒見過皇帝如此聲色俱厲的對她說話,更是委屈,卻不敢多說,只能答應,乖乖的退到自己屋裡去了。
趙桓這才進了聖子的屋子,藤原聖子面朝下趴在床沿上,眼淚都把枕頭溼了大半,主要是疼的。
她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苦?臀部腿部都打得血肉模糊的,不過剛才女醫已經替她處理過了,敷了傷藥,只能趴著。
她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的訊息,這種事尤其是涉及到被責罰的嬪妃,太醫院的女醫是絕對不敢亂說的。
所以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打了幾板子之後就沒再打了,不是說了要打三十板子嗎?她在想三十板子打下來,只怕她一條命就會去大半條的。
這才打了七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