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衛抗衡,如今華陽城在本座的手裡,勢必要扼住京畿府的擴張趨勢。近兩年來京畿府不斷招兵買馬,與邊境的蘭景輝一直都有聯絡。這一次,本座倒要看看蘭家那老東西,會怎麼選。”樓止自有打算。島估乒劃。
應無求頷首,“蘭景輝身為蘭大將軍府嫡長子,雖然與其父蘭輔國駐守邊關,但其野心卻極度膨脹。想來是想與京畿府聯手對抗錦衣衛,只可惜當初誰也不肯出兵,便已經痛失良機。”
樓止鳳眸微揚,眼底的光幽冷深邃,“這一次,本座要將京畿府連根拔起。”
“那蘭輔國未必肯。”應無求道,“蘭輔國執掌兵權多年,老謀深算。唇亡齒寒的道理,只怕他……”
“蘭家!”樓止冷笑兩聲,眸光寸寸冰冷。
腦子裡卻響起虛弱的女子聲音:止兒,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
深吸一口氣,樓止紅袖輕拂,施施然起身,“沒了京畿府,就剩下一個蘭家,能成什麼氣候?”
“皇上已經將朝政交付在大人手裡,誰敢越過咱們直奏御前?那些摺子最後還不是落在了大人的手裡。若非大人刻意放行,他們的摺子根本就到不了皇上手裡。”應無求道。
樓止勾唇謾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幽冷若地獄,“萬喻安這個司禮監做得不錯,不枉本座提拔。”
“是。”應無求頷首,“大人刻意讓百官聯名的摺子遞呈皇上跟前,讓皇上以三道金牌敕令回朝,如此一來只會讓那些人覺得皇上對大人起了疑心,更容易放鬆警惕,他們才能迫不及待的對大人下手。”
京畿府,沐家!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樓止陡然蹙眉,應無求疾步走向外頭。須知沒有十萬火急,是斷不會有人敢上來打擾。
“不要命了?”應無求出去低喝。
驀地,他愣了一下。
卻見千尋躺在擔架上被抬了過來,當下火急火燎,直接衝進了營帳,“大人,千百戶暈厥。”
音落,樓止眸色陡沉。
應無求只覺得眼前有風掠過,房內已經空無一人。
外頭,樓止已經抱了千尋在懷,音色降至冰點,好似隨時都能將血液凍結,“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等發現時,百戶長已經暈倒,不知什麼緣故。”底下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樓止冷哼一聲,殺氣騰騰的抱著千尋回營帳。燭光下,千尋面色微白,整個人透著一種虛弱的跡象。心下一沉,樓止詭美的鳳眸眯起危險的弧度,難道是她體內的劍氣還未完全化去?怎麼可能?他分明……
修長的手扣住千尋的腕脈,樓止凝眉坐在千尋的床前,“脈象並無不妥,只是血氣有些不足。”遲疑了片刻,樓止的臉上竟有幾分凝重,“這脈象……”
這脈象似乎從未見過,怎生得這般奇怪?
“大人這是……”應無求鮮少看見樓止這般遲疑的模樣。
還有他們家大人不敢肯定的事情?
“不是中毒,也非受傷,只是這脈象……”樓止蹙眉,“去叫軍醫過來。”
應無求隨即退下。
一聲嚶嚀,千尋睜開惺忪的眸子,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我這是在哪?”她記得自己剛剛在看“活人樁”。那一個個刺客儼然如樁子一般被種在地上,然後拍入地下。
“發生何事?”樓止冰冷的聲音從頂上傳來。
羽睫微揚,千尋迎上他那雙幾乎要吃人的眸子,莫名其妙的搖著頭,“沒發生事情,只是看了活人樁罷了。”
坐起身子,她覺得額角有點疼,順手一摸,竟然腫了一個包。
樓止冷哼著挑開她的手,眯著眸子睨著她額頭上的包,大抵是暈倒的時候磕著地造成。略帶沉重的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