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經過多次激烈戰鬥,城樓和城牆已經嚴重受損,可以說這些石匠的修繕量度十分之巨大。待將石塊運上城樓,他們則熬製起糯米汁,隨後,又將糯米汁和土灰參合在一起,如此以來,土灰的粘度大增,加固起的城牆也愈加的堅固。
就在一眾工匠忙碌的時候,雒陽三老也走家竄巷,將雒陽百姓聚集在一起。三老中的薔夫拄著柺杖,揮了揮手,示意眾百姓勿要吵鬧,他雖然年事已高,但身體卻十分硬朗,說起話來也清晰爽朗。“無需我多說,汝等經過這半月的觀察,也可知沛公確實心繫我等百姓,與閻樂相比,沛公之仁義乃我等之福。”
聽聞這些,雒陽城的百姓也都贊同的點著頭。“三老有何吩咐儘管說,我們也知沛公仁義,皆願協助沛公。”有人高聲回應道。
“是也,請三老吩咐,我等願為沛公出力。”一眾百姓齊心而道。
見此,三老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都佩服楊林的仁愛,若不然,怎麼可能僅佔領雒陽城半月便可得此民心?沛軍軍紀嚴明。絕不擾民,不僅如此,沛公亦是關心百姓疾苦,命人分發糧食,一切的一切,皆在此刻體現出來。
“今沛公命工匠協助我等重建房屋,令我等有房可住,沛公大義。我雒陽百姓無以為報,唯有與沛公同進退。”薔夫也是激動的說道。“汝等壯丁從旁協助工匠修建房屋,至於婦人,則備好茶水送於城牆上的工匠和士卒,時間緊迫,都去忙吧。”
聽到吩咐,這些百姓果然迅速的行動起來。身強體壯的漢子都在工匠的帶領下伐木運石,婦人們則升鍋燒水。雒陽城的重建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而遠在魏地的酈食其,經過七日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的趕到了邯鄲城。這次他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魏王雖然曾派使與楊林結盟。但這種關係畢竟不牢靠,歷史上七國之間縱橫交錯,為了利益出賣盟友的事情太多太多。別的不說,魏王此刻能夠坐在邯鄲王宮內,其中少不了齊國的幫助,若是齊國脅迫,酈食其不敢多想,若真是那樣,恐怕魏王豹也只能出兵三川了。
進入邯鄲驛館,酈食其將自己的授印以及楊林書寫的文折交於驛官,他也顧不得休息,焦急的說道:“吾乃沛公使臣,今有要事求見魏王,此乃吾之憑證,還請汝能夠速速上報。”
這驛官打量了一番酈食其和他的隨從,又檢驗了一番授印和文折,隨即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沛公使臣。不過如今已快日落西山,吾王恐已休息,不若明日再行通報。”
酈食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還有一個多時辰才會日落,明顯是這驛官敷衍。現雒陽倍受咸陽秦軍壓力,酈食其也是心急如焚,他此刻面色一變,喝聲而道:“莫非魏王朗朗白日便已就寢?”
聞言,這驛官也是陰沉下來,他將授印和文折一攤,冷哼哼的再道:“吾敬你為使,方才好言相說。既如此,汝便等著吧。”這驛官揮了揮衣袖,氣急而走。
酈食其上前一步攔住其去路,怒不可揭的又道:“如此慵懶小人勿要壞我大事,汝通報否?”
“怎麼,此乃邯鄲,非汝三川,吾不通報,汝又如何?讓開!”這驛官便要踱步而去。
酈食其和其隨從自然不讓,一時間驛官內吵聲四起。
“怎麼回事?”就在二人爭吵時,門外傳來一聲沉重的聲音。
聽聞此聲,這驛官一個激靈,急忙跑了過去,恭敬的行禮,而道:“稟大將軍,只是一些瑣事爭吵而已,沒想到驚到了您,實乃吾之過錯。”
此刻說話之人已經進入驛官內,他一襲鎧甲,面色略有滄桑,手握佩劍,腳步沉穩。聽到驛官的話,他又掃視了一眼酈食其,見後者只是一位風塵僕僕的老者,便也沒有多想,只是低聲喝斥了驛官幾句。
反觀酈食其,聽到大將軍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