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這一掌,雖厲害得緊,但經這少年書生順穴導氣,止住逆血之勢,早已無大礙。
她怕少年書生見自己脫險,便會去對付她娘。
想這少年書生一直不肯承諾不傷她娘,如若出手,定是招招殺著。娘已老邁,哪能承受得起?
因此,香姑故作昏迷,讓少年書生急得不行,不斷為她推宮過穴。想到這書生,乃自己一生所見男人中,最英俊漂亮之人,他的手一按到自己身上,香姑便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愜意,竟引起她周身一陣顫怵。
少年書生哪知香姑內心之事。見自己手指一接到她身上,便會引起她不斷顫抖,忙低聲問道:“痛麼?”
香姑秀目緊閉,故作昏迷未醒狀,一聲不吭。
這下可急得少年書生鼻尖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一時間,竟摸不透香姑傷在哪裡,不敢下手。
而場中凌如風,由於遵守諾言,不敢傷了疙蚤籠,因此打得縮手縮腳。一時間,竟讓醜婆子佔了上風。
少年書生這邊著急得不行。一恍眼間,見凌如風被疙蚤籠逼得手忙腳亂,忙站起來叫道:“凌前輩且退,來照顧這姑娘,讓晚輩來會會這醜八怪!”
說著,長身一式“長虹貫日”,向疙蚤籠躍去。人未到,一黑一白兩粒棋子,已分取疙蚤籠兩大要穴。
凌如風見少年書生出手,想自己一代大俠,如二人合擊一個老婆子,將來傳出江湖不好聽。因此立刻抽身而退。
那疙蚤籠見少年書生人未出手,兩枚暗器已至,嚇得一式“跳蚤罵街”,雙腿一彈,躍上空中,勉強避開暗器。人未落地,少年書生手中之扇已然遞了過來,指向她章門大穴。
疙蚤籠忙空中轉身,死力避過,剛落在地上,少年書生的扇子,一抽一拍,只聽“啪”的一聲,肩上已捱了一下。
少年書生一招得手,左腿向前一弓步,左掌右肩,左掌“呼”的一下,拍向疙蚤籠肩井穴,右手持扇迎風而上,對準她喉部人迎穴,一下戳去。
眨眼之間,已攻出四招。疙蚤籠不由被逼得手忙腳亂,無力還擊,不一會就讓少年書生佔了上風。
那香姑本是詐昏,引少年書生為自己推官過穴。正處無比愜意之中,突見少年書生棄了她,上幾招,便將她娘逼得險象環生,危在旦夕。忍不住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推開來看護她的凌如風,向場中跑去,邊跑邊叫道:“相公手下留情,不要傷了我娘!”
少年書生聞聲一驚,攻出之勢不由一滯。疙蚤籠趁機一式“風回三峽”,擋開少年書生來勢,轉身逃入林中。
一逃入林子,疙蚤籠頓覺有恃無恐,磚身對香姑罵道:“你這賤人,將這兩個賊子救出,破了老孃陣法,如今又來假惺惺的求人家,以為老孃就會饒了你麼?只要老孃不死奇Qīsuu。сom書,定把你這賤人碎屍萬段!”
少年書生與凌如風聞言大怒,卻不敢再進入林中。
疙蚤籠一喘過氣來,為掙回面子,立刻交待開了場面話,對少年書生吼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有本事勾引老孃的女兒,就沒膽量到老孃陣中來玩玩麼?”
少年書生聽她口吐穢言,氣得粉臉青紫,當下便要闖入。
香姑一見,急伸手苦苦拉住,哭道:“相公快走吧,小女子求你了!”
少年書生正為難時,卻被凌如風一拉,低聲道:“走,從西南角進去!”
為怕疙蚤籠生疑,二人故意向東北方向繞了一圈,方來到西南坤位。
二人舉目向內一看時,果如香姑所言,裡面不再見一縷黑氣,唯白茫茫的泛著雲霧,便知此時生門已開。
當下二毫不猶豫地一躍而進,按香姑所說順序,依次而行,不一會便毫無阻礙地來到戌士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