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所顯示的功力,卻比二鬼強得多,猛想起一人,竟差點失聲叫了出來。
而西門聖卻注意到大院角落捲縮著的一個蓑笠蓋面的…漢,那陰慘慘的聲音每次響起,那蓋面蓑笠皆會隨之顫動。暗笑蛇怪不識中原武功,連“借壁傳音”也不懂。
也難怪漆建春不懂,這借壁傳音功夫,乃是傳音入密之上的最上乘的功夫,沒有極佳的內功決無法施為。在中原武林中,具此極上乘內功者繆繆可數,這正是令西門聖吃驚不已的怪事,不知這人倒底何人。
漆建春踢自己後腦一腳,好不容易才咬牙站了起來,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因對這使怪音恐嚇自己之人極是恐懼,漆建春罵的是苗語。眾人只見他罵得唾沫亂濺,卻不懂他倒底罵了些啥。
卻見那蓑笠蓋面的…漢緩緩站了起來,借伸懶腰之際,倏地甩掉偽裝,頭上蓑笠飛旋著向哈墨飛去。
哈墨正瞧著狼狽不堪的靈蛇怪手發笑,猛見一物飛旋而來,以為是銅鐵或飛輪之類,若碰在頭上,定是會被削去一截,急將銅扁擔一撥,欲撥開這飛旋物。
誰知扁擔未到,那蓑笠已在空中怪異地轉了個彎,“啪”的一聲,蓋到正在破口大罵的靈蛇怪手頭上。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個身體頎長的蒙面怪客已落在柯恩面前,一把搭住他的腕脈,喝道:“娃娃,那懾心琴藏在哪裡,快把與老夫,讓老夫即刻去拿來長白毒龍與餘太貞來交給你,任你怎樣報仇!”
柯恩的既脈被他這一搭,竟是半身麻木,動彈不得,急叫道:“大俠快鬆手,那琴我……我馬上給你就是了!”
話還未說完,卻聽“叭叭”兩聲,竟是那李之實與漆建春同時跌倒在地。
原來,這怪客剛一搭住柯恩腕脈,離他最近的李之實急使“南山刺虎”之式,山指如前,指向怪客肋下大穴。而漆建春被那蓑笠蓋頭,蓋得昏頭昏腦,見怪客驟至,反掌便向怪客肩頭打去。
那怪客竟似知道二人會這樣出手,場中諸人只覺怪客極其怪異地一晃身,李之實與漆建春便跌倒在地上。
本來,漆建春功力甚高,配上大喬小喬,可當中原一流高手,卻因被這怪客的怪異身法駭住,連遭兩創,而大喬小喬見了那兩大簍鵝後,早嚇得縮頭縮尾,呆頭呆腦,失去了往日靈性。因此,漆建春還沒看清對方模樣,便已被跌在地。而李之實,雖是武舉,功夫卻也平常,只當中原二流高手。
凌如風一見怪客身法,終於失聲呼道:“鬼影婆婆!”
而西門聖卻在怪客這一式中,認出乃是本派中最上乘的劍法中的“七星繞月”一式,只是這怪客在這一式中以指代劍,並揉進了一點障眼法在裡面,因此顯得極是怪異。西門聖見這怪客頎長的身影及極上乘的一式武當劍法,猛想起了失蹤三十年的師兄定陽真人,頓時大驚失色,輕“噫”了一聲。
這一聲輕噫,竟引來那蒙面怪客的注意,一對精芒四射的目光,如兩道劍光向西門聖掃來。四目相對,雙方皆冷丁一個寒噤。
凌如風那一聲驚呼,引起了關外五魔的注意。大魔郝道平瞟了凌如風一眼,也不怕暴露身份,冷笑道:“凌大俠好俊的易容術,若不是這聲叫喚,讓老夫與你失之交臂豈不遺憾?人人都道平都鬼聖高深莫測,無人識得其真面目。凌大俠既然來了,不如與老夫聯手,把鬼聖這塊遮羞布揭了,看他是哪條褲襠裡的玩藝,怎麼樣?”
郝道平這樣作,卻是怕平都鬼聖挾制柯恩獨吞魔琴,正想五兄弟聯手而上打跑鬼聖,迫柯恩交琴,卻因凌如風這聲驚呼發現了另有高手潛伏,怕螳螂捕蟬,讓凌如風以逸代勞,當了在後黃雀,因此將凌如風行狀叫破,讓他也出一份力,若得魔琴,憑他五兄弟合力,不怕勝不了凌如風,卻不知還有西門聖等人在旁。
凌如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