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飯?
李玄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可看到女人微揚的唇角時,眸底不自覺的暈了笑意。
原本要為自家主子抱不平的墨一,眨了眨眼,殿下是在笑麼?
難不成在烏鴉島時被打壞了腦子?
忽然船底‘咚’一聲輕響,墨一神色戒備正要提醒慕慈,就見女人趴在船沿對著下面揮了揮手。
夜色下一艘小船靠在船身,林奇裹著斗篷從艙內走出,看到慕慈壓低了聲音,“姑娘!”
墨一探身正要去看,被慕慈一個眼風制止,“回屋去。”
墨一動作硬生生止住,見自家主子抬頭望天事不關己,暗暗嘆了口氣,回了房間。
怎麼遇到慕姑娘,他家天不怕地不怕的殿下就成了鵪鶉?
李玄朗不是鵪鶉,他是明白慕慈的意思。
她不想他暴露在外人視線中,是在保護他。
那是不是說明在她心裡他是自己人?
想到這種可能,李玄朗臉上壓抑不住的笑意。
見他如此,墨一眼眶含淚,殿下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不然怎會性情大變,喜歡受虐了呢。
慕慈沒想到林奇會親自過來,扔下纜繩讓他們爬上來。
船上只有林奇和他那三名心腹。
林奇和其中一人先爬上船,然後將三口大箱子拉了上來。
“到下一個港口還需三日,我備了些吃食和淡水給姑娘。”林奇指了指其中一隻箱子,“人在裡面。”
慕慈開啟蓋子,就見宋保成堵了嘴,被綁的結結實實蜷在箱底,看到她的一瞬瞪著眼睛瘋了般掙扎。
‘啪’慕慈將蓋子合攏。
林奇對著身旁的男人道:“盧單,還不見過姑娘。”
盧單四十多歲,比林奇矮些,長臉微瘦,雙眼炯炯有神,整個人透著一抹肅殺之氣,聞言對著慕慈施禮道:“盧單見過姑娘。”
慕慈:“盧大人使槍!”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盧單微愣,“姑娘如何知道?”
在胭脂樓他用的是腰刀,並未用槍。
慕慈點了點掌根的位置,“盧大人兩手掌根的老繭,只有常年用槍的人才會留下。”
雖然用長棍也會留下繭子,但棍輕不會痕跡這般明顯。
林奇哈哈笑道:“姑娘猜的不錯,他入都司前確實用的長槍。”
盧單客氣道:“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姑娘好眼力。”
很久?
那繭看著可不像。
不過他不願多說,慕慈也沒再問,喊了老六來,讓他同盧單一同將箱子抬去了貨艙。
人都離開後,林奇叮囑道:“從此到京城還需一個月,姑娘萬事小心,平安入京後定要傳信給我。”
慕慈:“一定。”
林奇將腰間的刀解下遞了過去,“姑娘應該用得到。”
這把刀胭脂樓時慕慈曾用過,確實不錯,她還沒有趁手的兵器,想了想接過,“多謝。”
林奇還是不放心道:“不如再多帶些人手,我……”
慕慈打斷他,轉移了話題,“胭脂樓可好?”
林奇忙道:“已經報備指揮使,有他出面林家絕不敢造次。”
慕慈走後,林奇先讓人回司裡報備,又讓人去府衙說明案情。
他今日查案經過胭脂樓時,聽聞呼救聲,便帶人進去檢視,發現一隊官兵肆意行兇,不僅殺了林思和樓內護衛,還意圖欺辱樓內女子,他阻止時遭遇反抗,不得已將官兵斬殺。
事後他查明,是李思的小廝覬覦五娘心生歹念,想要殺主奪了胭脂樓,所以重金賄賂官兵行兇。
再加上五娘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