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除了俄國人其他國家想幫忙也幫不上。楊度的話音剛落,好多閃光燈就開始朝嶽雷塞爾的身上照去。
嶽雷塞爾上前一步說道:“我在這裡宣告。我們俄國對這次事件全不知情。同時我們會嚴格遵守國際慣例,不會在中國的土地上做任何不該做的事情。另外,我希望中國方面能對俘虜營中的一些情況做詳細的調查,並給出合理的解釋,俄國方面認為,中國設立在蒙古的俘虜營,存在相當大的問題。”
楊度好像想和嶽雷塞爾先生分辨什麼,但是楊小林這個時候打斷了他:“好,嶽雷塞爾先生請放心,您說的問題我們一定會調查,我希望俄國能遵守你們的承諾。這件事情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今天是來慶祝勝利的,是來共享和平的,希望這個插曲,不會影響大家今天的興致。”
薩道義先生顯然也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聽楊小林這樣說就忙的走了過來:“說的太對了,也許和平是短暫的,但正因為如此,我們應該倍加珍惜。”
他說完之後非常紳士的衝跟楊小林一起來的袁仲貞伸出了手:“夫人,可以請您跳個舞麼?”
這樣的場合楊小林一般都是帶袁仲貞來的,因為相比於沈丹,她確實更適應一些。袁仲貞笑著衝薩道義伸出手,跟他走下了舞池。音樂馬上響了起來,楊小林轉頭想看看穆默先生在什麼位置,卻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找他的不是穆默,居然是老袁。
老袁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眼睛盯著舞池裡面正在跳舞的袁仲貞:“小林,你怎麼不讓她穿禮服來?”
楊小林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穿的不就是禮服麼?那是西方的禮服。”
老袁哼了一聲:“西方的禮服也是以長裙為正統,像她這樣的褲子,是隻有一些低等的舞會上沒有身份的人才穿的。你應該管管她。她回來這幾天有點不太像話了。”
楊小林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老袁說的不太像話是,是因為袁仲貞正在搞女權運動。楊小林也不太贊成女權主義,男人麼,沒幾個贊成的。不過現在女權真的開始興起了。
中國打了一年的仗,將近一百萬男兒血灑疆場,更多人拋棄了自己的家庭參加部隊。在農村,在城市,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面是那些女人用她們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擔,她們像男人一樣犁地耕田,像男人一樣擺攤。到工廠和商店做工,只為養家餬口,甚至以前一些男人們幹都覺得有些累的體力活,她們毫不猶豫的挑在肩膀上。
在男人們用生命去支撐國的時候,她們用自己的身軀支撐著家。戰士在前線的生活是艱辛的,他們的妻子在後方更需要勇氣和堅毅的精神。
戰後,疲憊的男人們回家了,女人們真的很高興自己的丈夫能回來,但是她們接著發現。這幫男人回來之後猛然間她們好像就沒有事可做了,又離開了自己的攤位,回到了廚房,回到了那種女人就該待在家裡面。不拋頭露面才是賢惠的狀態。
這反差真的讓她們有點無法適應。最主要的是,這一年多她們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一件事情,有的工作她們可以去做,而且比男人做的更好!
許多老闆也向前一段時間的女工們再度發出了邀請。你們回來上班吧,特別是北京城裡面,你看看飯店就知道了。以前小二全部都是男的,現在基本上全是女的。
女工雖然體力比不上男人,可是她們心思細膩,而且女人給客人端茶倒水,客人們心裡也舒坦。最重要的是,她們工資低呀!
就這樣,內心的不甘和社會的需求讓很多女人都不想再過以前的那種生活,她們想和男人們一樣出來工作,想和男人們一樣去養家餬口。不為別的,就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充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