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連忙又道:“不過嘛,有意見的人倒也不是沒有,銷售部的確有幾個業務員對單證部的工作不滿,甚至還說您這政策是勞民傷財,搞這個根本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哦……還有這種說法?那他們提出什麼具體的問題需要改進麼?”
“問題?能有什麼問題?根本沒有哇!”潘亮有些憤憤不平道:“說這些話的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針對的不是工作而是您個人啊!尤其是張廣度這傢伙這陣子跳得最歡,在公司裡怪話連篇。領導,不瞞您說,聽了這些話,我氣得呀……甚至恨不能揍他一頓。可張廣度是黃劍‘波’的鐵桿,兩人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我又怕打了張廣度被黃劍‘波’穿小鞋,何況這事蹊蹺的很,張廣度這麼有持無恐,這背後要沒黃劍‘波’的影子打死我都不信……。”
這時候,周利文打斷了他的話,神情很是嚴肅道:“小潘,你這話就不對了,老黃畢竟是你們主管,有些事可不能光憑猜測就‘亂’說的。就算張廣度個人對這事有看法也不代表是老黃的意見嘛,我們公司又不是搞一言堂,任何人有意見都可以提嘛。”
“是是是……。”潘亮連忙改口向周利文道歉,說了些不應該戴有‘色’眼鏡看人之類的話。
“行了,以後有什麼問題別自己下結論,另外……工作上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走!小李的車已經來了,我們回公司!”
潘亮眼睛一亮,心裡頓時就有數了。這時候李國立的車停在了他們面前,他急急小跑上前幫著拉開車‘門’,一手遮著‘門’框,直到周利文上車後他關好‘門’,這才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周利文的佈局從目前看是成功的,這大半個月的‘精’心策劃,藉著成立單證部和集團整頓應收帳款這左右兩手,把原本鐵板一塊的銷售部給生生打出裂縫,現在基本把大半個銷售部牢牢捏在了手心。
除此之外,銷售部的十名業務員已經有七人暗中投靠了他,都在‘私’下表明瞭忠心。當然,周利文對此也不是沒有付出的,可他所付出的僅僅只是一個承諾,那就是替這些人解決有關歷史壞帳的問題。
表面看,周利文作出這個承諾,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承擔了巨大風險,可實際上,周利文早就知道,這回集團整頓應收帳款只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最後虎頭蛇尾不了了之罷了。現在,借這個勢把水儘量攪渾,只有水渾才能好‘摸’魚嘛。而這些被他嚇得急心上火,生怕出大問題的業務員就成了他網中的魚兒,使得收穫頗多。
至於剩餘的三個人,除去從開始就和周利文不對付的黃劍‘波’還有他的鐵桿手下張廣度外,另外還有個是普通業務員。對於這三人,周利文決定不再多下功夫敲打,坐觀情況的變化。因為他知道,在整頓應收帳款的初期,無論如何上面總得抓幾個典型出來,或者說找幾個替罪羊什麼的,這不僅是給集團上級‘交’代,同樣也是下面人殺‘雞’駭猴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這三人就被周利文準備當成給猴看的‘雞’了。等這三隻‘雞’殺完,他周利文才算真正在‘花’城立足,徹底掌握分公司的全部大權。
三人中,張廣度和另外一個業務員不足掛齒,因為在包括潘亮的七個業務員‘私’下告密相互‘亂’咬的時候,讓周利文手裡握了一大堆各業務員的“投名狀”,這些東西如果全放出去,他相信整個銷售部幾乎沒人逃得過,而捏在自己手,那就是一把無形的利器,他想要誰死,誰不死也難。
只是,三人中的黃劍‘波’稍麻煩了些。在收集到的所有資料中,讓周利文意外的是有關黃劍‘波’的證據是最少的,而且僅有的這些證據大多也只是捕風捉影,少數能站得住的就算拿出來也都是些不疼不癢的玩意。靠這些,要想徹底解決黃劍‘波’並不可能,這也是周利文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