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董是個明白人,在韓國這片土地上,無論是韓國的國民還是政府,都不會允許一個外來者掌握像三星集團這樣龐大企業的命脈。不過周董這樣想,但不代表別人也會這麼想,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的,是不是有人盯上了我的企業?”
聽到這話,周利文頓時一驚,但他神情並沒有變化,只是心裡有些納悶。
“也許周董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吧?”李健熙淡淡笑道:“我縱橫商界幾十年,雖然身陷困境,可在外面還是有幾個朋友的。日本方面在韓國的影響力一直很大,而且在日的韓裔也不在少數,有些人想試圖利用我們家族內鬥的時候渾水摸魚,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換成是我,一樣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周利文默然會兒,開口問:“那麼李老先生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呢?”
“呵呵……。”李健熙笑笑,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假如是以前,我可以明確的告訴周董,這樣的企圖是不可能成功的,也許對方會獲得一些東西,但想要掌握三星基本沒這個可能。可是現在,我的犬子已經早我而去,而我又只是一個病床上的老人了,面對幾方面的難題,就算我有精力也最多隻解決其中之一,而想全部解決掉恐怕力不從心。”
李健熙的話說的雲罩霧繞,可週利文隱隱約約聽明白了他話中的一些意思。他帶著疑惑和不解的目光看著李健熙,似乎想讓他把話說的更明白些。
李健熙微微點頭,開口道:“過些日子,我會立下遺囑,遺囑中會把我所有的財產和股份全部交給長孫繼承。在這之前,我必須要解決長孫的監護人問題,雖然比較麻煩,但我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並不算太難的事。”
“怎麼把話轉到這了?”周利文聽了納悶,這李健熙不會是老糊塗了吧?這種遺囑的事就算要談也是找他的律師交代啊,怎麼和自己講了起來?
李健熙繼續道:“我已經老了,也許還能繼續活上幾年,可人一上年齡這生命就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且你也知道,我的長孫年齡太小,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娃娃,等他到有能力接過我手裡的東西時,恐怕我也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所以,在轉變監護人和訂立遺囑的同時,我會成立一個執行委員會來代替我對繼承人的代理工作。周董,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周利文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對方的律師,這種事徵求自己意見,李健熙根本就是問錯人了。也許是他臥病時間久了,年齡大腦子糊塗了?周利文也不好開口拒絕,想了想後實事求是道:“對於韓國的法律我不是很熟悉,而且我也不是律師,但從我個人看來,李老先生的這種安排還是有些道理的。”
“有些道理,呵呵,這已經足夠了。”李健熙欣慰地笑笑:“法律的事自然有律師去處理,要不然花這麼多錢養律師幹什麼。但這個執行委員會才是重中之重,必須要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處置,周董,你覺得這個執行委員會究竟怎麼安排比較妥當?”
周利文心中暗暗叫苦,李健熙居然繼續問起了這個事,他怎麼知道啊!他周利文和三星李家又不熟,而且大家又不是什麼朋友,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只不過是合作關係而已。難道這老傢伙還真是腦子糊塗了?周利文目光向左右閃去,琢磨著是不是要按領喊醫生和護士進來給他看看情況?
“周董?”見周利文沒有馬上回答,李健熙催問了一句。
周利文苦笑道:“如果是我的話,一般對於這個執行委員會會以律師、親屬、朋友和經理人幾個方面入手,這樣做主要是考慮到各個方面的因素。比如律師是遺囑和法律的執行者,同時也起到監督的作用。親屬就不用講了,作為家族成員,畢竟血濃於水,家族在我們東方文化中還是佔有重要地位的。朋友麼,和家屬的情況有些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