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啊!”隨著這幕而起,三三兩兩的家丁忍不住叫了一聲。
雖然這種情況怪異得讓人難以思考,雖然這裡的一切種種都很吸引人的目光,但他們的視線沒有辦法切換得太快,所以一切的落點幾乎都還是在那兩匹馬身上。
黑馬,很好分,因為眾多藍色裡,唯獨牠黑。
藍馬,也好分,因為所有藍色裡,唯獨一匹,背上還乘坐著一人。
那點點星空下怪事連連,抓不穩的視線很容易就在一堆亂象裡抓到了兩個最顯眼的焦點……不!或許,正確來說,是一個。
抓住所有人視線的是兩匹馬沒錯,但最終叫所有人移不開眼的卻是乘坐在馬上的那一人。
兩個字:顯眼。
看不到臉,看不到表情,所有的東西只能看到那人藍髮藍衣飄蕩在那堆藍色裡,一手持繩坐於馬上,其餘的幾乎都因距離的關係而看不清楚。
本該模糊的,本該不突兀的,本該隱沒在那群藍色裡的,但很奇怪,他就是那樣顯眼,在所有人睜眼的同時幾乎抓住了每一個人的目光。
所以,當他同著那馬墜入海里的那一刻,驚呼的聲音同時叫出,但比不上的是那一聲“噗通”的聲響,清晰無比,跟著那馬一併沈沒在那大海中。
至此,已經沒有人的腦袋瓜子能再消化得了了,太多的變化在眼前同時展現,讓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以巫靈著稱的北納家,也只能在那“天空中”繼續呆愣。
第十章 認主歸主
還是一樣的絕色,不管是人還是景。
透明如水的長鏡,映照出的是兩匹魔馬的苦痛掙扎。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水漪的手指沿著臉頰劃到唇邊,微笑地半倚著石,帶點欣賞的意味點頭,只差沒拍拍手當作鼓勵而已。
“還不錯,他挺懂得該怎樣用的,不是嗎?雪……”又是一聲玩味的聲音徘徊,水漪輕笑,先是把空間遷移到現實海上,再讓時間洪流的歷史景象重現,實虛錯亂,亦真亦假間,讓雙疫馬誤以為是千年隱山海嘯肆虐,自動封閉所有魔力投海自盡,也同時鎮住了發狂的魔馬。
“……”霜雪不語地看著地面影像,大海本具魔性之力,萬物生剋自有理,而海洋,正是疫馬魔的“生”、“葬”之所。
要知道,並不是每一匹疫馬魔都能在海潮浪起間重生的,溺斃而死的馬總是比重生的多。
封閉所有魔力往下墜入海里,海洋猶如一把鎖,緊緊的鎖住那封閉的魔力,只有超出以往的能力修為才能衝破那道鎖,也只有得到更進一步修為者才有資格從海潮裡重生。
生死關頭,能力極限,衝得過就是重生更強,衝不過就是死亡入海。
飛蛾會撲火,力量就是魔物的一切,為了得到更多的能力,死,也是值得,這就是疫馬魔的生態習性。
而隱山海嘯是引子,是個強而有力的死亡極限,只有隱山海嘯可以把疫馬魔逼到極限,唯有這樣才能衝破那層被海洋捆鎖的魔力。
霜雪抬起了頭微微看向水漪,那眼裡雖是毫無表情,但卻寫著一絲絲的煩厭。
是了!
隱山海嘯是個非常重要的引子,只有隱山海嘯可以逼出疫馬的力量。
歷史景象可以活生生塑於眾人眼前,可以欺騙疫馬魔,可以讓牠封閉魔力自我墜海,但終究,那不是隱山海嘯。
沒有引子就逼不出力量,沒有力量就沒有辦法衝破枷鎖,沒有衝破那層窒礙,疫馬魔就沒有辦法浪潮重生,無法重生那就只有一途─ ─溺斃於海。
麻煩,那真的很麻煩。
如果今天是一般的疫馬魔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入海而墜的是雙疫馬,真讓牠死了,事情就複雜了,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