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就該偷笑了。
所以雙疫馬絕不能死,不論是黑疫還是藍疫,死了誰都會是一場浩劫。
雲蕭用力地拉過一條在海里飄蕩的繩子,試圖讓繩子緊緊抓住藍疫。
老實說,他從未聽過雙疫馬這個名詞,甚至到剛剛為止,他一直把牠當成一般的疫馬魔看待。
那是種一瞬間的靈感,在他見到黑疫的那一刻,“雙疫馬”三個大字登時在腦海裡浮現,不止如此,所有有關雙疫馬的資訊,包括生態、行為、特殊習性、魔力等等一切種種相關就像走馬燈一樣快速的放映過腦子裡。
很快,也很短,但所有的“資訊”一個不缺,一瞬間地瞭然。
所以他震驚,所以他訝異,毫不猶豫地跑回去阻止,可是情況卻已經往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黑疫的現身、藍疫的瘋狂,兩匹魔馬同時展現魔力,帶來一波又一波死亡的訊息。
雲蕭腦子裡雖然異常的清晰,可要遊說發狂的馬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更何況一次還來兩匹。
巴望著牠們能自動收回魔力註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爾今之際,唯有藉助外在的能力才能讓兩匹馬鎮定下來。
想到這裡,雲蕭的腦子裡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雙疫馬入海重生的鏡頭,因為疫馬魔重生特點之一便是封鎖自我魔力齊聲墜海,頓時,他也發現到這是值得一試的方法。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到的,因為發生得太快,連自己都來不及消化重整這一連串的資訊,但他還是做到了,所有的一切步驟都照著他心所想的,上馬、飛天、重置、重現、海潮浪起、落雷劈下,那種虛實真假的錯亂幾乎險些讓他自己也分不清。
但,沒有時間去思考所有的一切,在海里的雲蕭知道他要做的事情還沒完。
藍色的魔馬緊閉著眼在海水裡痛苦地掙扎,海水入肺嗆得牠不斷地拍打著四肢,近乎絕望地微微扭動著,緩緩地向下沈淪。
一雙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抓住一條飄蕩的繩子,這繩子套住的正是藍疫的脖子,雲蕭縮緊手,把那條繩子用力地往後拉扯,只看得那繩子捆緊了藍疫的脖子,並朝雲蕭的方向顛了一下。
溺斃的痛楚已經夠叫牠難受了,而此時雲蕭的舉動擺明就是雪上加霜,突然之間讓藍疫有點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可雲蕭見到如此卻也不鬆手,反倒是拉著繩子往自己的臂上繞,像嫌藍疫不夠痛苦一樣,繩子縮緊後拉,勒得那馬是連口氣都順不上來,可不知是錯覺與否,藍疫身上的黑色咒文在那一層痛苦下似乎變得更加耀眼。
不!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更加耀眼了,只看得一閃一閃的黑色波動在藍色的海洋裡閃爍,弔詭的令人害怕。
雲蕭縮緊手更加地勒緊藍疫,這就是他現在要做的,他,必須造出一個跟隱山海嘯同等力量的“死亡衝擊”。
為什麼只有在隱山海嘯出現之時,疫馬魔才會於此時墜海重生?
道理簡單,因為那種逼迫的力道夠!
所謂“生死關頭,能力極限”,這“死”字,可不是那麼輕鬆的說法。
死得太輕鬆、死得不夠力、死得不夠長、死得不夠苦,是沒有辦法把潛能逼發出來的。
魔物本來就是生存在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在掙扎中求生存是牠們存活的條件,而越是拼命掙扎者,所抓的生機也越大,自然會把自己平時用不到的能力給一併激發出來。
疫馬魔也是這樣的,對牠們而言,在海洋中溺斃很苦,但不夠力,那種死法太過安逸,安逸到在潛意識裡起的掙扎根本不能激發半點潛力。
而隱山海嘯對牠們而言是種強大的壓力,海潮翻騰洶湧的拍打衝力就像好幾噸的重錘捶打著自己,只有在這種痛楚下牠們才會掙扎得更加奮力,也只有這種掙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