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厲皺眉:「孫家三房?哪個孫家?」
厲四想想也是,爺剛醒,自然不清楚這些,他之前卻是打探的清楚,雖說爺沖喜是太子求的皇上賜婚的,可到底是爺要娶的夫人,厲四和幾個心腹在成婚前將謝明澤打探的一清二楚,包括跟他有關的人。
厲四解釋道:「是夫人繼母孫氏的孃家,是孫氏的三弟,夫人名義上的繼舅舅。這次算計表公子的是三房的二子孫興志,聽說當時表公子和同僚去馬場,遇到了這位孫興志,當時這個孫興志和一群狐朋狗友背地裡嘲諷夫人。說夫人一個男的卻甘心雌伏……就跟那……說話左右不好聽。表公子當時就怒了,上前與孫興志理論,可一個文弱書生嘴皮子沒孫興志厲害,加上為人太過正直,被孫興志幾個給算計了。讓表少爺和孫興志賭騎馬,要是表公子贏了,孫興志幾個就道歉,表公子就跟他賭了。結果被孫興志帶來的那幾個人暗地裡做了手腳,馬跑到一半發了瘋,將表少爺直接給顛了下來。孫興志一夥看事情不好就跑了。」
說到這,厲四氣憤不已,這幾天下來他覺得新夫人雖然好色了點,但人是很好的。再說,夫人好色,色的也是爺,夫夫間的色,那叫色嗎?
所以這都不是事兒。
可那些個玩意兒竟敢背後議論嘲笑夫人,那就是看不起爺!
褚厲臉色沉下來,眼神裡閃過狠戾,言簡意賅:「打斷一條腿一條胳膊。」
厲四眼神頓時興奮起來:「屬下這就讓人去安排,保證妥妥兒的。」
褚厲嗯了聲,想起來分房的事:「等會兒讓人將隔壁的院子再收拾一番,晚上讓夫人搬過去住。」
厲四也沒多想,應了聲,卻依然沒離開,等褚厲看過去,猶豫一番才道:「爺,屬下還有事稟告,不是屬下故意跟著夫人,是昨個兒離開周府爺說派兩個人守在周府外保護夫人。結果爺走了沒多久,周大人就帶著表少爺和夫人架著馬車狂奔出來,出了城。當時周大人像是瘋了一樣駕車就跑,下面的人擔心是出了什麼事就跟了上去,發現……他們去了一處城外的宅子,後來直接把下人趕了出來,不僅如此,之後周大人也出來,只留了夫人和表少爺在院子裡。兩個時辰後夫人才離開。下面的人沒敢跟過去,後來看夫人沒事,也就沒稟告上來,這訊息是早上才遞上來。」厲四本來也沒打算說,畢竟爺只說了讓守著夫人安然無恙就行,可偏偏恰好表公子沒事的訊息傳來,厲四怎麼都覺得怪怪的。
張御醫雖然不如太醫院的首席,可也是御醫,家裡世代都是御醫,醫術不低。
張御醫當時說了活不了準備後事,結果……出城一段時間就活了不說,還醒了意識很清楚?
褚厲聽到這眯起眼,他想到昨晚謝明澤回來時的欲言又止。
厲四顯然也想到了:「爺,您看……夫人是不是認識什麼神醫啊?爺您的腿廖御醫說沒辦法了,可要是別的神醫能治好呢?」
畢竟昨個兒御醫也說表公子沒救了,可轉眼兒就醒了;可見御醫也不一定真的厲害,反倒是夫人很讓人意外啊。
褚厲沒說話,沒有人有機會能重新走路而放棄這個機會的,可他與謝明澤並不熟,冒然開口……
謝明澤洗漱好回來,就遇到剛出來打算去端早膳的厲四,後者看到他欲言又止,卻又很快匆匆離開。
謝明澤進去,坐在褚厲身邊,還一直看著門口厲四離開的方向:「他怎麼了?怎麼這表情,像是要被人強娶似的?」那叫一個愁的樣子,瞧著還怪可憐的。
褚厲看他一眼:「你表哥醒了,也恢復意識了,看來應該是沒事了。」
謝明澤雖然早上醒來猜到了,這會兒聽到心情依然不錯:「真的啊,那就太好了。」想到自己昨晚上的想法,黑溜溜的眼珠轉了轉,眼神裡帶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