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厲這才慢慢開口:「如此甚好,吾等稍後就要前往,李大人既然來了,就在此候著,稍後一同前去。」也省得他跑了。
李大人大概想不到褚厲能找到的這麼快,也沒懷疑,為了表示順服,聽話候在那裡。
不多時,褚厲這邊整裝待發,帶來的將士以及暗衛全都翻身上馬。
因為褚厲提前告訴過謝明澤,這次的路不好走,所以不能坐馬車,謝明澤本身是會騎馬的,直接將平時出行的馬車換成了馬,也隨著褚厲翻身上了馬。
反倒是李大人這個知府,上馬的時候反而廢了一番功夫,磨蹭半天才被管家攙扶著上去。
等他終於騎上馬,前頭一行人直接疾馳而去,而他後頭則是由幾個將士候著,等他先走,才跟上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留下來看著他。
謝明澤緊隨著褚厲一行人往城外去,到了城門口,厲四等人拿出令牌,誰知守城門的衙役壓根不放行,只是跪在地上,說是要等李大人的命令。
褚厲面上看不出情緒,厲四想到李知府做的事,知道這時候不是惹事的時候,只能壓下這口氣,等將那些病患救了,拿到實質性的證據,到時候當面甩到李知府面前,直接將他就地抓了。
要不是留著李知府還有用,按照往日王爺在軍營的慣例,遇到這種,直接就砍了。
李知府騎馬不太行,所以慢了兩步,匆匆驅馬趕到,趕緊揮手開城門,等城門開啟,才心虛看一眼厲王。好在厲王並沒生氣,李知府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只是隨著出了城之後一行人望一處去時,越是靠近李知府這心開始慌了起來:這、這厲王一行人去的方向,怎麼有點像……
不過應該不至於,這厲王才來了不過一日的功夫,怎麼可能找得到?那個地方那麼隱秘,就算是他也想不到。
李知府倒不是盲目自信,他將那些病患藏起來的地方的確很難找,畢竟誰也想不到李知府會將那些人藏到離睢淮十幾裡外的一處山上的寺廟裡。
一整座山在往日裡是誦經唸佛超度眾生的地方,可如今,卻成了煉獄。
等終於到了山下,李知府變了臉色,他慌亂翻身下了馬:「厲、厲王!」他渾身都是冷汗,匆匆腳下不穩跑過去,「厲王,你不是、不是要找治療瘟疫的藥草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褚厲面上不顯:「這裡不是山上嗎?只有這處山上才有。剛好,據說這裡是一座寺廟,這次睢淮受到水患,本王心繫在災情中遇難的百姓,心生憐惜,剛好想去寺廟替他們祈福超度一番。」
「可這寺廟裡已經沒了僧人,就算是王爺去了怕也是不妥,更何況,今日這麼晚了,還是……改日再來吧?」李知府嚇出一身冷汗,他怎麼敢讓厲王上山,如今還不顯,再往上就是他派來守著的衙役,那些僧人早就被趕走,暫時徵用了這座山頂的寺廟。
褚厲卻只是深深看了李知府一眼:「是嗎?那就不巧了,不過還是找藥草要緊。來人……進山。」
李知府還想再說什麼,厲四等人已經不知何時潛到李知府與他帶來的這些人身後,一人一個直接捂著嘴生擒。
繩子也是準備好的,堵住嘴綁得結結實實的。
褚厲不再理會這些人,他帶著謝明澤以及一眾人朝山上去。前頭幾個暗衛開路,鋒利的刀刃橫在身前,眉眼間全部都是肅殺,恍惚間彷彿又回到血腥的戰場,他們面對的不是敵軍,卻也是一群助紂為虐的劊子手。
李知府被綁住的一瞬間哪裡還不知自己著了厲王的道,厲王怕一開始目的就是來這裡,自己不僅沒防備,甚至還傻乎乎跟了過來,想到山上的情況,李知府一張臉慘無人色:……完了。
饒是謝明澤已經從厲四那裡知道這裡的慘狀,可真的看到親耳聽到,整個人還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