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發愁,他躲過了便宜夫君給他買的女裝,卻沒躲過尤貴妃的。
褚厲的那份上次就簡單的多,黃金千兩,各種御賜的賞玩之物,除此之外就是各種藥草,再別的就沒了。
謝明澤撇撇嘴,褚寅帝當真不實誠,御賜之物蓋的有宮裡的印,壓根賣不了,只能當傳家寶;藥草褚厲現在病好了,也沒啥用,賣出去太虧,自己留著又浪費;至於黃金千兩……特麼也太少了吧?
可蚊子腿再少也是肉,要謝明澤說,還不如直接賞賜一間豪宅,像是二皇子三皇子他們出宮建府的那種府邸,哪裡像便宜夫君這破敗的一處罪臣的宅子,並不太大,他手頭上的銀錢就夠買好幾處這種宅子。
再不然,給個職位也行啊,不過這點估計不用想了,褚寅帝忌憚褚厲還不夠,怎麼可能剛收了他的兵權就給他能得到權勢的機會。
這個狗皇帝還真的夠渣的。
對自己親兒子也太狠了,偏偏還有這麼多對比,瞧著真的……像是後爹養的。
壽珠公主的病已經痊癒,還是厲王給尋的法子給救的訊息,傳遍皇城的同時,自然也就傳到謝相府。
謝相府這幾日可謂是愁雲慘霧,謝相這幾日一直對外稱病,不是裝病怕丟面子,而是真的臥床不起。他那天從定國公府出來吐了一口血後,就一直躺在床榻上醒不來,過了兩天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他的臉色格外的難看,這訊息一直瞞著,只是長久下來要是他真的再也起不來,那他這個相爺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等壽珠公主的事傳過來,謝相躺在床榻上聽著管家的稟告,氣得差點沒又暈過去。
這幾日躺在床榻他想了很多,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面色也慘白的孫氏:「你滿意了?如今你害得老夫這般模樣,你、可、滿意!」
孫氏的嘴囁喏兩下,到底沒說出反駁的話。她與謝相當夫妻近二十年,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如果謝相相爺的位置保不住,那麼她也討不了好。
她名聲已經壞了,即使對外他們從未承認過當年的事,可在京中貴人圈子裡,她早就被人嘲笑的抬不起頭,只是如今還因著她是相爺夫人無人敢笑到她面前。可一旦失去相爺夫人的頭銜,等待她的會是什麼,她很清楚。
孫氏垂下眼,輕聲道:「老爺,你只是一時急火攻心,你放心,妾身一定會將你的病治好的。」
謝相沒看她,閉著眼,他知道自己越是氣如今對身體無益,可似乎自從將長子嫁出去後,他徹底與黴運沾了邊,諸事不順,他想到當年長子生母當年知曉他與孫氏的時的模樣,那種眼神以及遍佈的鮮血以及當初她死前的眼神,讓謝相渾身打了個激靈。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報應嗎?
孫氏也沒管謝相是不是理她,她出了主院的門,徑直朝謝玉嬌的住處走去,到了地方,謝玉嬌正躲在房間心驚膽戰,房間的門被猛地開啟,嚇了謝玉嬌一跳。
謝玉嬌抬起頭,看到孫氏,這幾日一直不安的預感得到印證:「母、母親……」
孫氏一步步逆著光朝謝玉嬌走來,心腹嬤嬤將門關閉,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
孫氏一直走到謝玉嬌面前,她蹲下身,借著微弱的光,謝玉嬌竟然看到孫氏朝她笑了一下,可這一笑,讓她覺得毛骨悚然:「母親,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這樣,可我、我請來的神醫是真的……他真的能救壽珠公主……」
可誰知還是出了差錯,本應該早死的九皇子竟然有幸遇到另外一位神醫不說,竟然還提前治癒了壽珠公主,搶了她的功勞。
那些原本是應該屬於她的,如今……卻偏偏全都沒了。
孫氏蹲在那裡一直聽著謝玉嬌狡辯,一開始她還對這個女兒心存希冀,可結果呢,她現在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