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首先向二位掌mén行禮,隨即就是清巖,兩位掌mén都很客氣,站起回禮,之後才分別坐下。
清巖看這二位掌mén也是神情肅然,不苟言笑,那個程守缺上次對清巖很注意,這次卻是有了變化,彼此一禮之後,就正襟危坐,看也不看清巖一眼了。
清巖暗自奇怪,剛在尋思,就發現對面座椅上已多了丹鳳軒的掌mén水清,心頭頓時一震,眼睛向水清旁邊看去,正好遇到了百里冰清澈似水般的美眸,他的心立刻不爭氣跳了起來,心道“冰兒,總算見到你了。”
或許是百里冰聽到了他的心聲,眼睛微微一眨,美眸裡泛出笑意,似乎再說“傻xiǎo子,我也見到你了。”
二人情深意重,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就算沒用靈犀環,也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對方的心意,實已不必再說一句話,反正於對方的情意全然明白,兩人脈脈相對,只瞬間彷彿已說了千言萬語,距離隔不斷他們的情,擋不住他們的意,縱然此時天崩地裂,他們也會渾然不覺。
就在二人正處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情意纏綿,無限之境當中時,清虛輕輕的拉了一下清巖的衣袖,幾乎同時,水清的銳利雙眼也向清巖看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清巖一驚,忙把眼睛一轉,百里冰也是裝作隨意的向別處看去,二人心裡都暗道聲“好險。”
幸好,其他人不是在低聲談論,就是在若有所思,誰也沒發現崆峒派的道士和丹鳳軒的百里冰,會有點……曖昧。
不,有人似乎看到了什麼,雖然清巖和百里冰的對視時間,就只那麼一瞬息,可只要有心人,就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在清巖經清虛提醒,眼睛一移的那一刻,有人發出了一聲極輕極輕的冷哼,是驚訝還有點氣惱。
清巖沒聽見那聲冷哼,他還沉浸在那渾然忘我,纏綿的無言之境沒有出來,清虛卻是聽了清楚,眼睛一掃,找到了那個人,一看之下,眉頭頓時一皺,那人正是厲輕恬。
百里冰也聽到了那聲冷哼,看到了那人是厲輕恬,她的眼裡閃過異樣神采,而厲輕恬對於百里冰也很注意,一感覺到了百里冰的眼神,她的眼裡登時一亮,亮麗的瞳子有著火一樣的光彩,在不停的閃動,盯著百里冰,神情有些古怪。
面對厲輕恬的挑釁般的眼神,百里冰似乎有些詫異,隨即又明白了一些,眼睛又在厲輕恬身上一打量,眼神隱隱有了些笑意。
厲輕恬見她如此,眼裡光彩更盛,微微一仰頭,擺出一幅誰怕誰的模樣,百里冰卻不與她爭風,眼神收回,不再理會厲輕恬,一低頭,和水清低聲說起了什麼。
厲輕恬沒了對手,也沒了jīng神,冷眼再看清巖,好像還在那裡陶醉著,也不知為何,她不由得一咬牙,他身邊的厲焱對她的脾氣十分了解,那聲冷哼後,他就在暗中看厲輕恬的舉動,發現她居然和丹鳳軒的百里冰在暗中較勁,心裡不覺大奇,就傳音問道“輕恬,怎麼了?”
厲輕恬心生悶氣,只道“沒什麼,就是感覺不舒服。”
他二人動靜雖xiǎo,但瞞不過厲天遠,就道“你們安靜一下,峻極禪院的各位大師已經出來了。”
厲焱和厲輕恬聞言,也不再有所動靜,而此刻整個峻極禪院都也安靜了下來,由圓覺為首,陸續從大殿裡走了出來八個和尚,依次落座,其中空聞禪師和空如禪師也在,而更奇怪的是除了這五位峻極禪院的高僧外,還有三位身著白sè僧衣的和尚,也坐在他們中間,看衣著這三位應該不是峻極禪院弟子,卻又坐在了主位,實在有些奇怪。
厲天遠見到那三位白衣僧人,俊朗淡然的面孔也微微有些動容,其實不僅是他,與他一樣,其他掌mén名宿一見之下也是微微一驚,就聽厲天遠以極低的聲音喃喃的道“原來大光明寺的無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