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圓舌頭真是又軟又有彈性。”
郭承雲聞言,狠狠地咬了那幾根手指骨一口。
“哈哈哈,”薩雷斯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逗你玩的,我的手骨頭上面又沒有神經,怎麼可能有觸覺。如果你不把我的手指骨吐出來,它們在水裡泡久了,會掉出來,卡在你喉嚨裡,讓你噎死在睡夢裡。”
郭承雲放棄了啃咬,轉過臉,以免薩雷斯看見他臉上的猶豫。
誰知道那傢伙說的是不是假話,但萬一是真話怎麼整?
儘管害怕被噎死,但他還是選擇了豁出去。
郭承雲在說話的過程中,由於嘴裡啃著幾根骨頭,說得含含糊糊的:“我不會因為怕你就跑路的。所以你不用再試探我了。”
“你再不吐出來,明天不讓你吃寵物糧。”
薩雷斯有點慌了,薄臉皮上泛起了紅暈,他還沒碰到過如此賴皮的傢伙。
郭承雲故意又用力在骨頭上啃了一口,並且密切關注著薩雷斯那突然變得嚴峻的臉色,對於他的左手是否真的感覺不到,產生了嚴重懷疑。
郭承雲繼續用含糊的嗓音調侃道:“你不是說過,你們這裡表達憤怒的方法,是用一晚上的時間,在床上告訴他嗎?我就入鄉隨俗一回,用這辦法表達我對你的憤怒。”
薩雷斯見拗不過郭承雲,只得繼續倒頭睡覺。
郭承雲睡慣了張清皓床對面的沙發,他是個戀床的人,所以中途又醒了。
他看著睡得死沉死沉的薩雷斯,把塞在嘴裡的幾根手指骨吐出來,蜷成一個弧度握在手裡,親了親他的第二道指關節。
薩雷斯的眼睛“嗖”的一下睜開:“你在生氣?”
這傢伙的白骨,果然是有知覺的。郭承雲的猜想被證實了。
被抓包了個正著的郭承雲,尷尬不已,但卻發現薩雷斯看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調笑,而是認真的。
郭承雲曾經騙他,在現代,親吻是表達生氣的方式。
難道這傢伙實際上是信了?
薩雷斯說:“你應該多去親親你的另一個男朋友段寓希,表達你的不滿。”
“段寓希不是我男……”
郭承雲張口結舌,薩雷斯為什麼要把“男朋友”這個詞套在段寓希身上?怎麼看都不對吧。
難道說,這傢伙未必懂得什麼是“男朋友”,他雖然能看到張清皓的生活畫面,也學會了“男朋友”這個詞彙,但是窺探不到張清皓的想法,也窺探不到那個世界的文化。
也許對薩雷斯而言,“男朋友”就是男性朋友的意思。
郭承雲竊笑了,這傢伙,其實挺純良的。
早晨,郭承雲在薩雷斯的高聲抱怨中爬了起來。
薩雷斯正在抓狂:“戰神在上啊!你往我的法典裡抄的什麼?真是人性的災難。”
“有什麼不對,”郭承雲揉著眼睛,用手背擦擦自己的半邊臉,那半邊臉因為曾經啃過薩雷斯的手指骨,而沾了很多口水,雖然已經乾涸了,“我照著畫的。反正就是些奇怪的符號而已。”
薩雷斯用左手的白骨翻閱郭承雲抄過的幾頁子,全部毫不留情地撕掉。
他邊把紙撕下來,邊指責道:“我不是按順序抄的,是節選的。你怎麼把這幾章全給我抄了?”
在薩雷斯企圖對那些紙張五馬分屍的時候,郭承雲搶過被撕下來的幾張紙:“我到底抄了什麼東西?”
薩雷斯的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服侍惡魔的方法。”
“怎麼服侍?”
薩雷斯煞有介事地背誦道:“你需要與惡魔舉行簽訂契約的儀式,之後將你的身體委身於惡魔,這樣就能獲得惡魔的力量,同時也能獲得人類無法帶給你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