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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自認為自己的命不值錢,但被人這麼咒他死,心裡仍舊拔涼拔涼的。郭承雲心中浮現起那撐傘的人的相貌,長臉,秀氣的髮型,晦暗精明的表情,似乎永遠在打小算盤,永遠不會站到光明的地方來。郭承雲非常羨慕張家的小子能有這麼個兩肋插刀的兄弟。

何新成緩過來後,換了個角度嘮叨:“她反正是要嫁給段寓希的,你暗地裡再怎麼撲騰,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張清皓氣勢洶洶地道:“他們去哪登記,我就把哪的登記所砸了。”

聽到這兩人的對話,郭承雲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似乎自己和段寓希被他們八卦了。

郭承雲把今天的事情理了理,便衣男帶他出來找弟弟不假,他弟弟確實就在那附近。而那個叛徒趁此機會糾集一批人馬等在巷子裡,準備宰了自己。而這“弟弟”估計是眼尖,發現了這群人,就上去拼命。

他設身處地的想象當時這個“弟弟”以一敵十幾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有怪物基因,十成十是要丟了命。

郭承雲背上直冒冷汗,腦中嗡嗡直響,往沙發裡縮了縮,這弟弟至於為個不熟的人,命都不要了?

腦中的嗡嗡聲好不容易退去,郭承雲不知那兩人說到哪了,冷不丁聽張清皓說了一句:“她的未婚夫不姓段。”

郭承雲不樂意了,伸脖子蹬腿,在旁邊不懷好意地大聲咋呼起來:“誰說的,我未婚夫就姓段,難不成姓張?”

張清皓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和亮光忽然就小了,郭承雲藉著微薄的光亮發現張清皓用手捂住了手機,惡狠狠地瞪著郭承雲。

郭承雲心中好笑,這傢伙還真的怕人聽到。

突然這混混收起憤恨的表情,轉怒為樂,不懷好意地嘿了一聲。

郭承雲看不得那人高興,就打擊他:“你神氣什麼,我物件敢姓張,我把他踹回孃胎裡重新選爹。”

對面的潑皮混混掛了電話,在手機那一瞬間閃出的亮光中,一臉死板:“如果你跟姓張的處了物件,我把郭字倒過來寫一百遍,送你掛牆頭上。”

郭承雲咬牙切齒:“如果我跟姓張的人結婚,我就把張字也寫一百遍,跟你寫的那一百個郭字湊一對。”

張清皓聽到這話後,盯著郭承雲不放,半晌說道:“用紅紙金字,喜慶。”

郭承雲被他盯得全身直發毛:“怎麼給你說得跟真的似的。”

“你還別說。”

郭承雲翻身對著沙發背,想來想去還是憋出來一句:“你別再去打架了。你那弟兄說得對,且不說我一個陌生人值不值得你這樣幹,至少你沒理由用你自個命來換。”

背後的傢伙不置可否,郭承雲“騰”地一下又轉身回來:“你個蠢貨,如果今後你喜歡的人要嫁別人,你真的去砸登記所?你應該一槍斃了他們,讓他們到天堂度蜜月去,省得你看了心煩。”

“……操。”張清皓髮誓他這輩子第一次蹦粗口。

“然後你找個更好的女人,每天……”

張清皓一個枕頭飛過去把郭承雲砸老實了。

郭承雲撈起扔在面門上的枕頭,把腦袋悶在裡面,吭哧吭哧地笑半天:“謝了。”

張清皓這才意識到那是自己唯一的枕頭,鬱悶地仰頭,後腦勺磕在光溜溜的床單上。

如果郭承雲能把腦袋從枕頭裡伸出來,會發現這貨也在樂。

天光大亮,郭承雲躺到覺得實在睡不著了才慢悠悠地起床,出去後看到張清皓在客廳打電話。

郭承雲只能看到張清皓的背影,仍能感覺出他十分不悅,因為嘴裡一改往常的沉默,噼裡啪啦地往外蹦詞兒:“真不好意思啊爸,我心眼小,隨我媽,只能交代在一個地方……”

郭承雲在張清皓背後站定。